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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回頭看了阿星一眼,他心虛的別開視線,小聲解釋。“西西,那個床墊子不太好,我讓馮源換了它。”
“把你換了。”我咬牙開口。
阿星立馬抓住我的手。“不行,有證的,不退不換。”
我低頭看了看阿星的手,沒有甩開,任由他牽著走了出去。
外面下雨了,我們在地下室毫無察覺。
我喜歡那種完全封閉起來的感覺,好像能讓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讓我與外界完全隔離,不知道黑天白晝,不知道陰雨還是天晴。
“西西!”傅銘煜見我出來,焦急的往這邊跑。“你沒事吧……”
“你希望我有什么事?”我站在雨中,阿星為我撐著傘。
傅銘煜淋著雨,視線有些悲愴。“我替白媛,跟你道歉……”
我冷笑。“你替白媛,你憑什么能替白媛?”
“西西,你為什么總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沒有看好她,讓她差點傷了你,對不起。”傅銘煜看起來有些痛苦。
我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傘。
阿星在給我撐傘的時候,傘永遠是偏向我的,而記憶中的傅銘煜,從未給我撐過傘。
不僅僅沒有撐過傘,他還會把我的傘撕碎。
明知道我怕雷雨天,他偏要用這種我恐懼的方式來懲罰我。
即使是為了‘報復’小時候的我。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是真理。
車里,白媛落下車窗,臉已經被雨水打濕,她怨毒的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仿佛寫滿了對我的恨意。
我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往后余生,她都必須要靠傅銘煜的‘良心’活著了。
“銘煜,淋雨會生病。”白媛聲音沙啞,想讓傅銘煜上車。
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下車。
白媛是個自私的人,她的愛也是自私的,怕生病加重hiv的感染情況,所以她不敢下車。
擔心傅銘煜,但她更擔心她自己。
“西西,秦越出事了,我的線索斷了。”傅銘煜看向自己的車,副駕駛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年齡不算大的少女,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頭發(fā)是濕漉漉的。
應該就是秦越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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