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高尚”不高尚-《盛唐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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邠州這個名字,比較陌生,那是因為它是開元十三年才改的名。
而原來的名字叫豳州,自西魏的時候就一直沿用,可謂是大名鼎鼎,先秦時代就有記錄。
《詩經》中“十五國風”的《豳風》,就是說的豳州這里,描寫了古豳先民的生產生活狀況。
這里自古便是長安通往隴西的要道。
邠州南面的門戶叫豳門,是個村落更像是集鎮。這里設有朝廷管理的驛站,負責接待來往官員。這個驛站起名隨地名,就叫“豳門驛”。
方重勇作為“位低權重”的監察御史,還是中樞京官,來到豳門驛自然不會沒有驛站的驛卒接待。
吃是吃的最好的飯食,住是住的最好的客房,豳門驛規模雖然不大,卻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伺候方重勇這個監察御史。
旅途勞頓住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方重勇來到驛站的大廳吃飯時,便將驛卒叫來問話。
“方御史有什么差遣呀?”
面前干瘦的獄卒,將油乎乎的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的詢問道。
“不著急,坐下陪某吃餅,邊吃邊聊。”
方重勇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方御史是何等身份,某這……不合適。”
這位驛卒受寵若驚,似乎是被驚嚇到了。
方重勇微微點頭,沒有勉強,抓起桌上盤子里的一個“面餅”,遞給驛卒說道“某請你吃的,拿著便是了。”
“誒?好,好。”
這位方重勇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驛卒,誠惶誠恐的站到身邊,接過餅子低聲說道“方御史有什么要問的,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豳門驛的位置,在邠州新平縣,縣城也是邠州的州治。而傳說中有煤礦的地方,還不在新平縣,而是在涇水以北的三水縣城南面,兩地隔著一條涇水。
昨日到這里稍加打聽后,方重勇就感覺開煤礦的事情并不會如想象中那樣簡單。
“驛站的白吉饃,方御史可還喜歡?”
驛卒小聲問道,手里的那一枚白吉饃,只是拿著,并不敢在方重勇面前吃。
唐代上下尊卑有別,等級森嚴。任何場合的會面,都會分一個高下出來,不會含糊。上下級之間的相處,同僚之間的相處,根據身份差別的大小,有一套不成文,但卻運行通暢的“潛規則”。
非流官在流官面前不如狗,外放官員比京官矮一截,同等級官員里,門蔭入仕的又比科舉考中的矮半截。
而監察御史在地方上,可以拳打刺史,腳踩縣令。收拾驛卒,往往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不僅死死掐著縣官,而且還是“現管”。驛站的運作,同樣是在監察御史的“監察”范圍,所以這位驛卒在方重勇面前戰戰兢兢,也就不難理解了。
方重勇前世本子社會里的文化糟粕,很多都是從大唐這邊帶過去的,經過本子那邊本地化后,作為“傳家寶”一代代往下傳。
比如說這種隨便兩個人在一起,都要比較一下身份地位高下的規矩,本子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白吉饃非常不錯,哪怕是在長安開店售賣也是綽綽有余。你吃吧,本官不喜歡拘謹。”
方重勇擺了擺手說道。
看這驛卒骨瘦如柴,就知道他平日里伙食不太好。自己剛剛吃的白吉饃外脆內酥,唇齒留香,非常不錯。
但這不代表做飯的人,也能吃到類似的東西,就更別提掃地喂馬的驛卒了。
“方御史只管問便是了。”
這位驛卒感激的點點頭,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邠州這里,有人用石炭燒火取暖么?”
方重勇不以為意的詢問道。
一聽這話,驛卒將嘴里的白吉饃吞咽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碎末道
“石炭?
不瞞方御史,別處不好說,邠州南面就是大山,山里的樹木那是郁郁蔥蔥。涇水對岸亦是大山,把木柴弄到渡口也不費勁,自家燒火綽綽有余了。
邠州本身沒多少人,就算是賣炭的樵夫,也就把砍的木頭燒成碳以后送長安販賣了,又有誰會去找什么石炭啊。”
看到方重勇很是隨和沒什么官架子,驛卒也是侃侃而談起來,很顯然對“石炭”這兩個字不以為然。
新平縣城,也就是邠州州治,就是建立在涇水南面山脈凹進去的一塊平地上,有很多峽谷道通往南面的永壽縣,是一片山谷包圍起來的平原地形。
總體而言,這附近的地形就是小平原+山谷峽谷,附近的村民不管走哪里,在山上砍點柴燒就搞定了,根本沒有尋找替代能源的緊迫性!
換句話說,木柴在這里完全不值錢,這里缺的也不是木柴,而是把木柴運走的手段!
看到方重勇不說話,那驛卒又不動聲色說道“方御史要是想在附近游玩一番,倒是有個好去處。”
“噢?這可是有什么講究呢?”
方重勇疑惑問道。
“當年太宗皇帝在淺水源擊敗薛舉大軍,淺水源戰場就在這里的渡口沿著涇水向西北走幾十里地。
而太宗皇帝當年屯兵的地方,就在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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