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退學威龍-《盛唐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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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勇一愣,高力士來傳旨的,圣旨太長,他沒記住,就記住那個千牛衛中郎將了。他從書架上把那份帛書拿下來看,果然明明白白寫著“檢校”二字。
“本來呢,本朝將前朝的備身將改為中郎將,左右衛各二人,正四品下,掌通判事、升殿侍奉、傳官口救,很大的官。可謂是位高權重,很多邊鎮將士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位置。
但是,前面要是加上檢校二字,就完全不同了。
檢校千牛衛中郎將就相當于是圣人特批的,沒有在外朝通過審核,只是在千牛衛里掛個名,不用履行職責。基本上,就是什么也干不了。誰知道現在有多少個檢校千牛衛中郎將啊……”
鄭叔清越說方重勇的臉越黑。
“你別生氣啊,一個月俸祿萬一千五百六十七,十一貫呢。”
戶部侍郎的鄭叔清“業務嫻熟”,官員俸祿張口就來。
好吧,可以不做事,躺平拿錢,雖然有點少就是了。
一年不到兩百貫的俸祿,收入是對不起千牛衛中郎將這個身份的。由此可見,必須得有額外收入,千牛衛中郎將才能養家。不然在長安基本開銷都成問題,這點錢還不夠去好點的酒樓吃頓酒。
“你來找我就這?我這里沒有紅蓮春了,要喝你自己制紅曲自己釀啊。”
被鄭叔清騎臉輸出,方重勇忍無可忍了!
“別別別,這次來找你是有好事。”
鄭叔清一臉神秘,從袖口內掏出來一份請柬。
“三日之后,圣人為了慶祝幽州邊鎮大捷,要搭臺子在梨園舉辦戲曲歌舞演出。拿著請柬,便可以入內觀看,這種機會不多的。”
李隆基要辦演唱會?
方重勇一愣,隨即接過請柬,背面居然連座位號都寫上了。
古人也不是傻子啊,要是不提前寫好座位號,到時候都是達官貴人,門票又因為各種原因發多了,到時候豈不是要因為座位問題打起來?
座位本身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面子掉地上就撿不起來了。
所以為了爭座位而裝逼打臉的事情,這年頭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籌備演出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考慮過這些破爛事了。
鄭叔清家境殷實,這類人已經不在意那些所謂“小節”,反倒是把面子當做頭等大事看待。
想明白這一茬,方重勇又把請柬推回去,長嘆一口氣道“都這么熟了,沒必要如此客套,有什么事情只管講就是了。”
“是這樣的。”
鄭叔清一點都不跟方重勇講客氣,他從袖子里摸出一塊非常鮮艷的絹帛碎片,遞給方重勇。
“粟特錦?鄭侍郎你這效率,真是……”
方重勇都驚駭了。
封建時代是什么樣的辦事效率,只能說懂的都懂。
不想心思拖延,走流程就要很久;如果有人故意使壞,一件小事辦好幾個月,這種情況也是很常見的。
“你不明白,這是圣人要求辦的事情啊,能不快么?只是……仿的粟特錦,和西域那邊過來的粟特錦,終究還是不一樣,唉!”
具體差別在哪里,鄭叔清說不出個所以然,當然那只是因為限于口頭表達能力不足。實際上,當他把兩種布料的碎片放在桌案上時,任何人都能很直觀的判斷出哪一種是西域來的粟特錦,哪一種是唐國仿制的。
其實粟特錦第一次被“拆解”,是唐初時候的事情,只是關注的方向,以及實現的目的不太一樣。而且西域過來的粟特錦也在不斷推陳出新。這可以算得上是一種隔空對掌般的商業競爭。
按照方重勇原本的理解,所謂“仿造”,就是完全照抄對方的樣式。但實際上,這種想法都是一廂情愿而已。
抄,也不是誰都可以抄的,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抄的。
布料的款式畢竟不是文字繪畫,其中也融入了畫匠工匠們的心思,有些技巧甚至是代代相傳,成為傳子不傳女的獨門秘籍。
每一款布料問世,其實都是工匠們將自己的想法“寫在”布料上。工匠們不理解西域那邊過來的粟特錦要表達的意義,仿制出來的東西,便沒有神髓,只是粗糲的模仿。
長安權貴們見慣了好東西,能忍得住這種大忽悠?
到時候鄭叔清不但不會立功,反而還要被李隆基治罪!
老鄭不是傻子,知道不行,就讓工匠們放手一搏,按自己的想法來仿制粟特錦。
好消息是,這種仿制粟特錦,看上去比原版似乎更好一些。
這也很好理解,大唐在絲織品行業,原料方面碾壓西亞地區。蠶寶寶都是人工喂養,養分充足,吐出來的絲粗壯而長纖維,光澤透亮大氣。
壞消息是,稍微……有點點不太像粟特錦。
原因其實是很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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