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到侄女周怡興高采烈的模樣,周芳也覺得胸口憋了許久的氣就像漏氣的氣球一樣,嗖地一下就釋放出去。 她繼續(xù)跟侄女道:“我跟你說,其實我懷疑溫寧是被向兵給那個了,然后再殺人滅口。” 周芳把自己的推斷詳細說了一遍。 周怡倏然瞪大眼睛,沒想到這事背后還有隱情,她繼續(xù)分析道:“大姑你說得對,以我對那個小賤人的了解,她不可能莫名其妙就跑去跳河,如果是他殺,那她肯定死前被向兵毀了清白,如果是自殺,那也是清白丟了覺得沒臉活下去,總之不管什么原因,她死前肯定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周芳狠狠點頭:“對!就是這樣!” 姑侄倆對視一眼,眼底都透著幸災樂禍。 溫寧跳河生死不明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在文工團傳開了。 還越傳越像模像樣。 舞蹈隊的女生宿舍里也在討論這事兒。 “你們說這溫同志也是,向兵那個人風評這么差,她還敢坐他的車,還單獨出發(fā),這不就是狼入虎口嗎?” “可不嘛,在路上肯定被向兵占便宜了。” “豈止占便宜,說不定清白都毀了,要不也不會跳河自殺。” “聽說她剛考進文工團沒多久,才上幾天班就遇到這種事,太倒霉了。” “不對啊,她不是剛上班嘛,向兵是怎么盯上她的?我記得向兵之前不一直在追那誰嘛。” 說話的人往芳芳的床鋪掃了一眼。 芳芳此刻不在宿舍,而是跟好姐妹在宿舍天臺。 芳芳一焦慮就喜歡用手咬指甲,她呸地一口將指甲殘片吐出來,煩躁地說:“溫寧要是不在了,向兵肯定又會回頭追我,煩死了,好不容易用她轉移了向兵的注意力,還沒過兩天消停日子,人就沒了,哎……” 芳芳知道溫寧出事后,第一反應就是擔心自己是下一個溫寧。 她實在被向兵纏煩了,纏怕了。 同伴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你換個角度想,溫寧不在,你跟陸隊長不就有機會了嘛?你看,如果你跟陸隊長處上對象,那個向兵還敢糾纏你嗎?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陸隊長硬碰硬啊!我聽說陸隊的爸是軍區(qū)的大領導,比向兵爸牛多了。” 同伴這么一分析,芳芳果然不焦慮了,瞬間就覺得未來可期。 雖然少了個擋箭牌,但也少了個情敵。 至于消失的溫寧,對不起了,誰讓她長得太漂亮,被向兵那個變態(tài)惦記上了呢。 文工團傳言滿天飛的時候,溫寧已經(jīng)跟著部隊的人來到淮北鎮(zhèn)。 天空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山下的村莊被泥石流沖垮掩埋,不少村民被困泥沙之下,性命垂危,救援的戰(zhàn)士們奮力揮動鐵鏟,將泥石挖開,救出被困的村民。 不過還是遲了,有不少人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呼吸。 另一批戰(zhàn)士正爭分奪秒地搭建救災棚,安頓受災的群眾。 救援工作有條不紊地開展。 溫寧穿上雨靴,將相機掛在脖子上,便跟著同行的部隊同志一起下車。 她沒忘記自己的任務,舉著相機認真地拍攝,拍戰(zhàn)士們奮力揮動鐵鏟的畫面,怕雨水混著汗水從戰(zhàn)士們堅毅的側臉滑落的特寫,捕捉著一幕幕令人動容的瞬間。 溫寧完全投入到工作之中,暫時把陸進揚拋在了腦后。 等到天快黑了,她才有喘口氣的機會,才想起來陸進揚。 她找人打聽特飛隊的休息帳篷在哪里。 誰知對方一聽,驚訝地道:“特飛隊?陸軍戰(zhàn)士們趕來支援后,特飛隊就被派到冀省支援地震災區(qū)了。” 溫寧就說今天在附近的村子轉了一圈,沒見到陸進揚也沒看到過孫長征,敢情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去冀省了。 好在第二天,溫寧也要去冀省。 在淮北鎮(zhèn)湊活一夜后,溫寧第二天就跟著同行部隊的人一起出發(fā)去冀省災區(qū)。 溫寧屬于空軍文工團,同行的還有其他軍種的文工團同志,他們也是被派過來拍攝采訪的。 幾人中除了溫寧是新人,其他人至少都有好幾年的工作經(jīng)驗。 昨天沒休息好,大家路上都很疲憊,上車后全都倒頭大睡,溫寧也不例外,抱著相機,靠著車廂閉眼養(yǎng)神。 她眼睛雖然閉上了,但是腦子還是不受控制地活躍起來。 想著一會兒到了冀省,要先去找到空軍部隊駐扎的地方,因為她隸屬空軍文工團的,拍攝素材也主要集中在空軍戰(zhàn)士身上,雖然別的軍種也可以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