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溫寧目光專注地盯著電影幕布,手上給陸進揚剝完一顆花生后,又從紙漏斗里面抓了一顆花生剝開,放進自己嘴里,吃了兩顆鹽水花生,她覺得有點口渴,身體自然地朝陸進揚那邊靠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汽水給我吧。” 女人在耳邊吐氣如蘭,陸進揚一轉頭,薄唇剛好從溫寧臉頰擦過,凝脂般的觸感,跟想象中一樣又軟又滑,還有一股若有似無地馨香,勾得他身體緊繃,握著汽水瓶的手也微微收緊,手臂僵硬的往溫寧那邊伸過去。 溫寧注意力都在電影上,余光瞥見遞到面前的汽水瓶,下意識地伸手一抓,結果入手不是冷冰冰的汽水瓶,而是一條又硬又熱的東西,還以為汽水瓶被陸進揚給握熱了,心道他陽火還挺重的。 正好她有體寒的毛病,乍一摸到一股暖乎乎的東西,整只手便習慣性地在上面取暖似的貼蹭了幾下。 溫軟的觸感覆上手臂時,陸進揚全身如同被人點穴一般,一動不敢動,腦子里浮現中午吃飯時候,溫寧拿著筷子的那只手,手腕雪白細膩,手指如蘭花一般漂亮,指甲粉嫩得像花瓣…… 明明是九月初秋,他卻覺得夏天仿佛才剛剛到來。 身體的溫度陡然升高,灼熱從下腹躥了起來。 溫寧手越摸越覺得狐疑,這觸感怎么越來越燙,越來越硬?還有點凹凸不平的紋路? 不像是汽水瓶呀? 她這才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她、她手居然摸的是陸進揚的手臂! 而那凹凸不平,正是他手臂的突起交錯的青筋和血管! 轟地一聲,溫寧全身血液都往臉上涌。 “對、對不起。”她觸電似的收回手,趕緊跟陸進揚道歉,同時慶幸電影院夠黑,不用擔心暴露她此刻紅得滴血的臉蛋。 陸進揚鎮定地抬高手臂,直接把汽水瓶舉到了她唇邊,“喝吧。” 他聲線平直,一點都聽不出情緒變動。 見他都如此淡定,溫寧也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吸了一口汽水,然后坐直身體。 等她喝完水,陸進揚又自然地收回手臂,直接放在座椅扶手上,充當人型置物架,手里還握著那瓶汽水。 溫寧規規矩矩地盯著屏幕,一動不敢動,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心虛,人在心虛的時候總愛給自己找點事干,以掩飾這種心虛。 溫寧余光瞥了眼陸進揚手里的紙漏斗,自然地伸手進去摸了顆花生出來剝,剝完一顆,又去摸。 地道戰正進行到高潮,炮彈轟炸聲和子彈連發的聲音齊飛,溫寧很快就被劇情吸引,摸花生的動作完全變成了下意識,就跟人下樓梯不用看腳下一樣,她手指朝著熟悉的方向一抓,結果入手硬梆梆的,又下意識地摸了兩下,更硬了。 陸進揚手臂的肌膚還麻酥酥的,仿佛柔軟滑膩的觸感還殘留在皮膚上,別看他表情嚴肅地盯著屏幕,實際上演的什么他完全沒看進去,正走神,卻感覺大腿上傳來軟綿綿的感覺,他低眸一掃,一雙又白又軟的小手正摸索著他的大腿。 他臉色瞬間緊繃,渾身的肌肉條件反射一般鼓了起來,開飛機的時候遇上極端天氣的時候都像現在這樣緊張過。 溫寧也意識到了不對,余光一瞥,看到自己正放在陸進揚大腿上的手,想到剛才自己又揉又捏的流氓行為,整個人如遭雷擊,杏眸瞪得渾圓,小嘴微張,手都忘了第一時間縮回來。 陸進揚眸色深幽地看著她,看著她優美的頸,如云的發,雪白的膚,活色生香的一張小臉,水靈靈的大眼睛水意濛濛,受了驚嚇般看著他。 陸進揚喉結上下滾動,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秒、兩秒……第三秒的時候,一束手電筒發出的白光忽然往這邊射了過來,伴隨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和大聲呵斥,“干什么呢!在電影院耍流氓!” 溫寧下意識抬手遮住眼睛,透過指縫看出去,便看到兩個穿中山裝,戴紅袖章的中年婦女疾步過來。 溫寧嚇得小臉一白,不會吧不會吧,她就不小心摸了下陸進揚大腿,不會被聯防隊的大媽抓去審問吧?! 陸進揚眸中也有一閃而過的驚愕,不過下一秒他就冷靜下來,腦子里甚至連結婚報告怎么打都想好了。 兩人心思各異,卻見疾步而來的兩大媽,腳步生生停在了兩人前一排。 手電筒的光射向了跟兩人同一位置的男女同志。 胖點的大媽虎著臉,朝那對男女道:“怎么回事呢,電影院就敢親嘴兒耍流氓,盯你倆好久了!” 瘦點的大媽也是一臉嚴肅:“你們倆哪個單位的,什么關系,證件都掏出來!” 電影播放已經停了,放映廳燈光大亮,不少觀眾都朝著大媽圍過來看熱鬧。 溫寧和陸進揚在包圍圈內出不去,只能被迫坐在那里圍觀,溫寧抬眸打量兩當事人,男的臉大五官寬平,一雙瞇瞇眼,跟長相端正沒沾一點邊。 相反他旁邊的女同志一身軍裝,圓臉大眼睛,梳兩辮子,是這個時代標準下的美女了。 周圍的人也在打量這對男女,看到女同志身上的軍裝時,頓時議論開來:“喲,女兵也大庭廣眾跟人親嘴呢?” “這算不算違反軍紀啊?被部隊知道要被開除吧?” “哎喲,世風日下啊,開除了也好,這種人完全是給軍人的形象抹黑……” 聲音不大不小,那男同志聽見了沒有開口辯解,反而是那女同志臉色漲紅,一臉羞憤地說:“我沒有跟人親嘴兒!沒有耍流氓!我跟他沒有處對象,只是出來相親的。” 瘦點戴紅袖章的大媽嚴厲地瞪她一眼:“嚷嚷什么,我們都看見你倆親嘴了,你作為軍人,帶頭違紀,你是哪個部隊的?我要如實跟你們部隊領導反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