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門大爺往地上一趟,再扯著嗓子一嚎,周圍的做生意的商販還有路人迅速朝這邊聚攏,將溫寧、陸耀還有大爺給圍在中間。 有人一看,這不是八中看門的王大爺嗎? 怎么躺地上了? “大爺,咋回事兒呀?誰欺負你了?” 王大爺撫了撫自己胸口,虛弱地咳了兩聲,然后抬手指著陸耀和溫寧,便開始編起瞎話來: “我尋思校門口掃地的環(huán)衛(wèi)工今兒沒來,地上又臟,就拿著笤帚想把附近掃掃,結果笤帚不小心把這倆小年輕的書攤給碰亂了,那男同志就狠狠推了我一把,把我給推地上了!” 圍觀群眾一聽這話,再看大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頓時便同情起大爺來,開始譴責溫寧和陸耀: “瞧著人模狗樣的兩年輕人,怎么干的事兒這么缺德呢?人家王大爺掃地礙著你們什么了?” “不就是碰亂你們的書嗎,多大個事兒啊,撿起來不就得了,非得動手推人,老師沒教過你們尊老愛幼啊!” “欺負老年人算什么本事!” “這種人品還賣書呢,聽說書還是他們自己編寫的,可別把學生給看壞了!”說話的是常年在學校對面做生意的商販,這些天看著溫寧兩人賣書火爆,掙了不少錢,很是眼紅。 旁邊另一個商販站出來指著陸耀:“我還在電視上見過他,是什么今年高考第二名,學習是好,沒想到道德品格這么敗壞,居然對老人動手。” 一般人都會自動代入弱者,聽到這些話,本來還在觀望誰是誰非的路人,全都站到老大爺那邊,看向溫寧和陸耀的目光帶著譴責。 溫寧沒想到大爺挺會帶節(jié)奏的,幾句話就把是非黑白給顛倒了,不得不對眾人解釋一遍: “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大爺在說謊。我和我二哥本來在校門口擺攤,結果莫名其妙遭到這位大爺驅趕,說學校門口不讓擺攤,我們就搬到馬路對面,誰知道這位大爺拿著笤帚又來驅趕我們,我們要求他出示不許擺攤的規(guī)定文件,他便拿笤帚把我們攤子給掀了,我說要報公安,他自己心虛了,就往地上一趟,想碰瓷兒栽贓我們。”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先推的我!”聽到溫寧的話,王大爺抖著嘴唇嚷起來。 陸耀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才在睜眼說瞎話,倚老賣老、胡攪蠻纏!” 兩邊僵持不下,圍觀群眾一時也不清楚誰是誰非,就在此時,人群外傳來一道厲喝—— “怎么回事?” “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眾人轉頭一看,認出來人:“王校長?!” “王校長來了!”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讓王校長進來。 王校長沉著臉走到包圍圈中央,身邊還帶著兩個牛高馬大的保衛(wèi)科同志。 地上的大爺一看,頓時底氣便足了起來,“王校長,你來得正好,這倆書販天天在我們學校門口賣書,害得學生聚集,門口擁堵,今天我讓兩人別堵在校門口賣書了,兩人不僅不聽,還趁我掃地的時候把我給推倒了。” “哎喲,你看我這老腰,動都動不了,起不來了……” “別演了,明明是你自己躺地上,我們碰都沒碰你一下!”陸耀憤怒道。 “居然是你們。”王校長瞇了瞇眼睛,認出來溫寧和陸耀。 一看到兩人,他就血往臉上涌,想起當初高考成績公布,本來還以為學校能出個高考第二名,結果就因為兩人雞飛蛋打。 溫寧也認出這位校長來,印象里他就是笑面虎,插班前笑瞇瞇地說只要能跟得走進度就能插班,結果自己去學校試聽一節(jié)課后,對方就不認賬了。 正想著,便聽那王校長道:“你們兩個一個高考狀元,一個高考榜眼,居然欺負一個看門大爺動手,這事兒性質極其惡劣,我絕對要追究到底!” “你去報公安,讓公安過來查。”王校長吩咐旁邊保衛(wèi)科的同志,心里已經盤算好,到時候這兩學生落下案底兒,即使高考成績考得好,也沒有大學敢錄取,之前有多受追捧,之后就有多被唾棄! 保衛(wèi)科同志麻溜地擠出人群,往派出所奔去。學校附近就有派出所,報個公安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 另一個保衛(wèi)科同志長期跟在校長身邊,頓時也琢磨出校長的意思,是想把事情鬧大,正好他侄兒是報社記者,今天說在這邊跑新聞來著……想到這兒,這個保衛(wèi)科同志也偷偷溜出人群,趕緊去找自己侄兒。 溫寧和陸耀本來就打算報公安,看到保衛(wèi)科的人去了,也不著急,氣定神閑地等著公安過來,反正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而王大爺還躺在地上,有人上前扶他,他擺擺手,一副要等著公安過來主持公道的樣子。 反正現在有自家侄兒給自己主持公道,他啥也不用怕。 王大爺之所以能在八中看門,就是因為跟王校長的關系,他是王校長的二大爺。 公安過來得很快,一起過來的還有帶著照相機的報社記者。 剛剛在路上,保衛(wèi)科的人已經把情況跟公安反映過,所以公安同志一到現場,就指著溫寧和陸耀批評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