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寧紅唇微勾,用很有禮貌的語氣道:“謝謝蔣阿姨關心,我福大命大,什么事兒都沒有。” 這里是救死扶傷的地方,溫寧不想跟討厭的人過多糾纏,說完便繞開蔣靜,舉著相機去拍其他的醫生護士。 蔣靜這段時間正因為侄子被判勞改的事兒恨溫寧恨得要死,眼見她毫發無損的在這兒晃悠,自己的侄子卻要被押送到邊疆農場勞改十五年,心里那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 蔣靜眼神怨毒地盯著溫寧的背影,指甲深深攥進掌心,后槽牙都差點要咬碎的程度。 “蔣護士,請你清楚自己的職責,你是來救援的,不是來發呆的!你看看那邊張醫生和王醫生都忙成什么樣了!剛才那兩個做完截肢手術的病人情況怎么樣了?術后檢查記錄你填了沒有?” 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救援隊的負責人轉頭看到蔣靜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眼里沒活一樣,忍不住走過來厲聲訓她。 蔣靜回過神,辯解道:“組長,你這話就冤枉我了,剛才我嘴皮子都磨破了,那兩個病人一直拒絕配合檢查,體溫也不量,給的消炎藥也不吃,我是護士又不是神,病人不配合,你也不能怪我沒盡到職責啊!” “吶,你看,就是那邊12床和13床那兩個”,蔣靜抬手往病床所在的方向指了指,組長跟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結果就見溫寧站在兩個人身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那兩個蔣靜怎么勸都不愿意配合治療,一心求死的病人,主動接過溫寧遞過去的水銀溫度計,塞到了腋下,然后打開醫生開的紙藥包,把里面的藥倒出來都吃下去了。 蔣靜磨破嘴皮都做不到的事,溫寧面帶笑容地說了幾句話就辦到了。 “蔣護士,你不是說病人不配合嗎?我怎么看人家配合得挺積極的?”組長輕飄飄地瞥了蔣靜一眼。 蔣靜一張臉瞬間像被人抽了好幾個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紅,她不甘心地道:“這些男病人凈會看人下菜碟,都截肢了還想著要漂亮女同志伺候!” 組長也是男的。 瞧著蔣靜那咬牙切齒地模樣,他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有些事還是要從自身找原因,不是我說你蔣護士,你成天給病人擺臉子,病人愿意配合你才怪!你看看那個女同志,笑瞇瞇、溫聲細語的跟病人說話,那才是對待病人的態度。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 組長雙手往白大褂兩邊的口袋里一插,轉身走了,想著回去后可得跟院長好好反應一下蔣靜在災區救援里面的表現。 蔣靜本來心里就憋著氣,現在還被領導給呲了一頓,臉色更加難看,活像死了三天的帶魚。 不遠處,溫寧跟幾個病人有說有笑的畫面,深深刺痛了蔣靜的眼睛,她冷哼一聲,抬腳走過去。 “這里是病房,你拿著個相機到處拍,走哪兒喧嘩到哪兒,嚴重影響病患的休息,請你立刻出去,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 溫寧剛才就瞥到蔣靜好像挨訓了,此刻聽她那沒事兒找事兒的語氣,心道果然猜中了。 溫寧不緊不慢地放下相機:“蔣護士,拍照也是我的工作,你有任何意見,可以找我的領導,文工團梁團長反應。” 溫寧話音剛落,旁邊幾床的病人就紛紛開口支持她:“溫同志沒影響我們休息,我們已經休息夠了,現在也睡不著。” “對,我們就樂意跟溫同志說話聊天!樂意聽她的聲音,一看到她心情都好了!” “要不是溫同志天天不厭其煩地過來開導我,勸我往前看,我早都不想活了!” 大家都幫著溫寧說話,蔣靜氣得眼歪嘴斜,胸口起伏。 這幫病人怎么沒被震死算了! 可是蔣靜剛被領導警告過,不敢拿病人開刀,只能柿子挑軟的捏,朝溫寧翻了個白眼,語氣極盡諷刺地說:“呵,難怪你被人強b丟了清白還能笑著面對,原來是心態好呀!是我的話早就跳河自盡了,哪還有心情來這里安慰別人,呵呵,丟人現眼!” 她這話一出,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剛才還幫著溫寧說話的病人們一下瞪大眼睛,驚訝又同情地望著溫寧。 沒想到小太陽一樣的溫同志,背后居然遭受過羞辱。 溫寧冷冷地看著蔣靜,直接把兩人之間的事挑破:“你怎么不告訴大家,你女兒為了阻止我參加單位的考試,指使你侄子騎車撞我的事呢?公安把你侄子抓走勞改十五年,你記恨在心,就在這里造謠我被人強,想毀我清白。” 聽到這話,周圍的病患表情又是齊齊一震。 什么? 原來蔣護士和溫同志之間還有這樣的糾葛? 怪不得蔣護士要當眾造謠溫同志被那啥呢,太缺德了。 眾人鄙夷地看向蔣靜,對她拿女同志的清白來造謠很是反感,潮水般的指責涌向她: “蔣護士,你怎么能拿別人的清白造謠,也太缺德了!” “是啊,你自己侄子犯法,抓去勞改是應該的,溫同志還是受害者呢,你不給人家賠禮道歉,還反過來污蔑人家的清白,這是一個白衣天使能干出來的事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女兒和侄子都這么壞,可見你人也不怎么樣,你這樣的人還當護士,哪個病人能放心把命交到你手里呀?萬一不小心得罪你,你怕不是要借著工作之便使勁磋磨病人吧?” “對!這樣的人就不適合當護士!我勸你趕緊脫了這身制服吧,你不配當白衣天使,你丫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女魔頭!” 聽到大家的指責,蔣靜臉色難看得像死了三天沒埋一樣,她不敢跟病人吵架,只能嘴角微撇、俯看螻蟻一樣輕蔑地看著這些指責她的人。 這表情讓旁邊有幾個病人格外受刺激,因為昨天蔣靜就是這樣看他們的,頓時忍不了地站出來將自己受的氣公之于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