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夕陽落下,只剩了幾絲余暉。微風吹拂著枝葉輕擺,多寶在草坪里追著螞蚱。 陸哲輕聲緩語給姥姥講著公司里的趣事,許錦笑呵呵聽著。 陸家也是有溫馨的,但只存在于鹿鳴園里。 蘇染呼吸了一口淡淡的泥土香,望著天邊的紅霞,明天又是個酷熱的日子。 院里華燈點燃,晚霞完全落下,大門打開,陸景行的車緩緩開進來,停在不遠處。 陸景行下車,拖著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影子,走近。 帶著酒氣喊了聲:“許姨。” 陸景行經常加班出差,許錦早就習以為常。但他出去應酬喝酒并不多。 “這孩子,喝酒了?快進去,讓小廖給你熬點醒酒湯。” 陸景行俯下身輕輕抱了抱許錦,低聲:“謝謝許姨,我在外面散散酒氣就好。” 七十三歲的許錦,一直把陸景行當孩子看。但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表現得像個孩子。 許錦有些恍惚,想了片刻才又想起來抱著她的是陸景行,女婿曾經最疼的幺弟。她很久很久以前見過幾次,兩三歲的娃娃,稚嫩地喊她姨姨。 她還喂過他吃桃花酥。他應該不記得了,她之前也忘記了。 許錦拍拍陸景行的背:“好孩子,姨姨給你做桃花酥。” 陸景行滯了片刻:“我明天就要吃。” 許錦:“好,姨姨明天就給你做。” 蘇染和陸哲靜靜看著,眼睛有些發酸。 陸景行松開許錦,轉頭看蘇染。 蘇染提唇,妖媚冷艷的臉沖他溫柔地笑。月色下,看得陸景行有些發呆。 陸哲挽著許錦的胳膊:“姥姥陪我去下棋。上次輸了您兩局,我不服。” 許錦看著陸景行和蘇染,有些遲疑:“好。” 往回走了幾步,突然忘了剛才自己在懷疑什么。只記得自己好像答應了誰,要做桃花酥。 陸景行緩緩伸出手,蘇染把手搭在他手心上。陸景行牽著她,踩著修剪得平整的草坪,往遠處走。 “怎么喝酒了?”蘇染。 “突然想喝了。” 陸景行走到一棵枝干茂盛的黃桷樹后,停下腳步,微微探著身子,臉貼在她眼前,輕笑著對視:“狐仙姐姐,受委屈了。” 他真是喝多了,酒氣很重,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蘇染輕聲問:“醉了?” 陸景行微微嘟起下唇,像只受了傷獨自舔舐傷口的野豹,犀利肅冷的五官委委屈屈:“嗯。” 嘶,這幅樣子,本該是讓人母愛爆發,她為什么會心里發癢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