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黎未晞也很奇怪,她戴了這么多年從未有過這現象。 如果說以前玉佩尚封存著黎煙禁術,發熱還能理解。 可它在未晞身處魔窟時破開空間亂流,傳送她到清虛山山腰后,應該就已是單純的玉佩了。 不過唐墨還是隨身戴著,他隱隱感覺玉佩溫度高到某個地步應會發生什么,而黎煙給未晞留下的東西絕不可能有危險。 這時,躺在榻上的藍詠初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爹!”“爹您醒了!” 藍琳和藍輝立馬湊上去,眼眶濕潤望著他們父親。 而這一刻,西門時面色鐵青,懸著的心算是死了。 唐墨喂藍詠初服丹后,他一直祈求著老東西能被藥死。 這樣一來萬寶樓和藍琳還會是他的囊中物,還能對藍公游獅子大開口——誰讓這墻頭草剛才背叛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西門時就有理由攻擊唐墨了,自己丹盟的職位也丟不了。 可現在看著藍詠初被兒女扶坐起來,西門時退了幾步,站到激動的藍家眾人后面,嫉恨瞪著唐墨的背影。 藍詠初靠坐起來,混沌的意識漸漸回籠。 他見滿屋子族人望著自己眼眶通紅,將視線移到身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有兩個人喊自己“爹”。 一個是不爭氣卻還算孝順的兒子,另一個…… 藍詠初深邃望著哭花了精致妝容的女子,視線仿佛越過時空,回到許多年前那個午后。 稚氣未脫的女兒昂首挺胸,面對眾多長老及他本人的怒罵也不曾低下驕傲的頭顱。 她就那么倔強拋下一句“走就走,我永遠也不回來。藍家以我為恥,誰用你們管我死活”…… 于是孑然一身邁出藍府,直至如今。 “閨女……” 藍詠初帶著久不發聲的沙啞,慈祥卻稍拘謹地摸摸藍琳的頭,一如她還在襁褓的時候。 “一個不留神,你便長這么大了。” 藍琳眼睫顫抖,想象中父女再見的尷尬、生疏、埋怨與斥責,統統沒在他臉上出現。 老人只帶著久別重逢的笑意,仿佛每一個等待游子歸家的父親,道一聲“回來就好”。 仿佛她從沒離開過。 父女十余年間小孩賭氣般的矛盾,在劫后余生的面前是如此微不足道。 “爹——!”藍琳撲進他懷里,淚流滿面,“是我不好…我早該道歉的,我、我只是……” “爹知道,你和你娘一個倔脾氣。爹也有不對的地方,說話太不中聽……” 藍詠初溫和撫著她發頂,嘆道:“還好,爹還以為臨終前也見不了你一面了。” “不會,不會的!”藍琳激動抽泣著,“小墨給您煉了壽元丹,反噬只要調理半個月就好,您死不了,您還有百年的壽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