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淼一個人吃了兩只螃蟹,后面洗完手正式吃飯,她和傅璟佑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天: “上次養在缸里的小魚怎么樣?還活著的嗎?” “小鯽魚死了,我就丟了。其他的都還活著,偶爾丟點蚯蚓進去喂一喂,精神頭也還足著。” “還有活著的呢?我還以為都全軍覆沒了,這下好了傅璟佑,要是小魚小蝦都能養得住,那以后豈不是連“儲備糧”都有了?” 陸淼一驚一乍,異想天開地想一出是一出,傅璟佑卻是眉眼含笑,只在一側點頭附和。 小打小鬧吃完午飯,陸淼讓傅璟佑給她騰出小桌,她一通搗鼓,從背過來的小背簍里翻出針線和油紙包裹好的紅布。 抖開紅布,衡量了一下尺寸位置,陸淼就近在灶膛口撿了一小塊炭,在布上小心寫寫畫畫,等寫完畫完,她洗干凈手回來就開始穿針引線。 傅璟佑在一側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可即使不知道陸淼要做什么,傅璟佑也表現出了尊重的態度,他將碗碟端出門外清洗,把廚房里的活兒收拾差不多了,又去院里侍弄起那幾塊巴掌大的小菜地。 傅璟佑是個閑不住的,忙完菜地里的事,又去屋前打谷場抽了半捆今年的新稻草回來。 陸淼低頭忙活著縫縫補補,他就挨著她坐在門檻上,比畫她腳丫的大小開始編草鞋。 全程安安靜靜,絕不打擾到她。 嫻靜的日子還在繼續推進,另一邊,1974-7-23大暑。 京市京北軍區大學,一封邊角壓了褶皺的信封層層上遞,終于落在了領導辦公室的辦公桌上。 課間午休,陸遠征回辦公室,剛脫下外套、軍帽掛好,就看見桌子中央的信封。 納悶往門口看了兩眼,如果是部隊和其他老友有要緊事,不發電報也會打電話,誰會給他寄信? 心中想法剛落定,陸遠征忽然想起一樁事,趕忙走近桌前,一見信封上自己,他心里驀地松了口氣。 “鬼丫頭,還記得給你老子寄信呢?還知道你有我這個老子呢?” 陸遠征笑了笑,轉瞬又嚴肅起來。 先前他是盼著他這姑娘能跟謝家的小子好,可如今情勢轉變,他又怕他家姑娘非謝家那小子不可了。 陸遠征蹙著眉,四平八穩坐在桌前拆信封,心里其實是有些發愁的,可隨著信封拆開,信紙抽出,那幾個狂躁的大字出現在眼前時,他突然怔住。 不多會兒,辦公室倏忽傳出難以抑制的開懷笑聲。 “謝家的小子,過都不要……這丫頭,猖狂的勁兒真是隨了我年輕的時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