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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似乎早就注意到少女的神情。

    他沒有看少女，只是神色平淡如水地開口道，“在如今的你眼里，天武境便算強，但若你到了宗境，再看天武境，也就不過如此。”

    “不同時間，不同境遇，人的眼界是不一樣的。”

    “唔……”

    顧源頓時愣了一下，目光震撼地看向秦天。

    面前的青年，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不過。

    顧源卻有種奇特的感覺，那就是秦天言談舉止間充滿暮氣，時時給她一種，自己不是在跟同齡人交談，而是在跟一個老氣橫秋的老頭子說話一般。

    “不對，那些暮氣橫秋的老頭子沒他強。”

    少女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而后看向秦天開口道：“你之前說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好了，我愿意答應你，不過……有個小小的條件。”

    “說來聽聽。”

    秦天這次終于轉頭，目光望向身邊的少女。

    “我知道你說培養我，應該跟我的特殊體質有關。”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開口道，“若能改變命運，我愿意為你所用，但我要你正式收我做弟子，不是僅僅記名的那種。”

    秦天雙眼微瞇，目光打量著少女。

    混元靈體，一旦成功覺醒成為圣體，的確有資格作為自己的弟子。

    面前這少女，能在沒有任何人指點，資源匱乏環境惡劣的情況下，年紀輕輕便有現在的修為，也證明了對方的天資跟努力。

    “可以。”

    秦天思索了片刻后開口道，“跟我回大荒城后，我會正式讓你完成拜師禮，但真入我門下，或許會比你想象中苦得多，你能保證，無論如何，都不會為今日的決定后悔嗎？”

    少女微微一愣。

    而就在她恍神的功夫。

    一道極其細微的破空聲，突然從少女的身后傳來。

    聲音幾乎微不可查，速度卻是奇快無比。

    幾乎眨眼之間。

    一道黑影便來到了少女身后，那是個只剩上半身的人影，此刻正舉著一把殘破的古劍，快若閃電般朝著少女的脖頸砍出！

    少女幾乎毫無察覺。

    等她發現危險的時候，那殘破不堪的古劍劍鋒，距離她的粉頸，只剩不到半寸之遙。

    顧源嚇得渾身寒毛倒豎。

    然而。

    就在她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卻發現……那馬上要將自己斬首的劍鋒，竟然不動了。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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