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要有這支鐵騎在,薊南那個楊慎杏就不可能渡過奔流江支援。 騎兵突破邊境,進入養馬場,能把那四萬老卒當傻子玩,到時候撤退稍慢,沒準就得全軍覆沒,楊家不可能把家底子隨便舍棄。 換而言之,一州三郡中,最富裕的那個將置身事外,僅留下橫水和銀鷂兩郡鞏固防御。 在北莽女帝不摻和的情況下,中樞朝堂可能也只是“拭目以待”,薊州北部本來就是口袋般的陷阱。 張草莽轉身望向窗外,翁城中跟炸鍋了一樣,上一次這種動靜還是去年年節,衛敬塘準許為期五天分批離隊的時候,過年期間,就是看見部下從青窯里出來,也不太方便計較。 “咋回事兒,造反啊。” 衛敬塘頭也沒回,開口道:“江氏子出城做掉了一支騎兵百人隊,二線程度,不過還是少不了驍勇難當的評價,五石弓他開了將近三十次,不僅是天生真人,看來還是小半個后天金剛,京城那邊,貴人估計該正眼相待了。” “有多貴?”張草莽好奇地問。 “光是好奇,就足以讓你萬劫不復。”衛敬塘冷笑,他這類讀書人難免對趙勾有所非議,但首輔張巨鹿要承那位的提拔之情,再者對于張黨來說,加強邊防本就是主張之一,否則他也不會一意孤行地扎進薊北口袋。 越是能扛,吸引來的魚就越大。 “你打算怎么升,我記得春秋離陽軍功制要用折損抵消首級才算數吧,我看隊伍里一個沒死,就算四人死光了也是大賺。”張草莽說,折損抵消這條規矩極有必要,否則春秋時期有的是軍官肆無忌憚,消耗朝廷兵馬養肥自己,干出傷敵八百,折損一千的事情來。 “八十九顆人頭,里面混著一個丁等豪閥旁支弟子,還有實權百夫長,馬匹鐵鎧就不往上收了,按照標準,應該連升幾級當個實權副校尉,但他估計不愿意給人做副手,那就給個致果副尉的武散官,再領實權都尉兼任藍水縣尉。”衛敬塘說,五品以上需要皇帝定奪,之下由吏部和監御史等部門聯合考察再予以敕授,但中樞有貴人點頭,地方便宜行事即可,先上位后補流程,同樣也是近乎慣例的把柄。 “你和郡守主管軍政,但人家不一定許可吧。”張草莽說道。 “北莽騎兵都要來了,我放個屁他都得說是香的。”衛敬塘不屑一顧。 張草莽指著這家伙哈哈大笑,回想當初剛來的時候,對方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讓青窯女子摸把手都能臉紅半天,現在已經跟那些兵痞子差不離了。 衛敬塘并不計較噪音般的大笑,繼續盯著地圖,橫水城西側三十里外的奔流江畔是藍水縣,關乎著重要的近距離水源點,這塊地方很重要,理論上應該派重兵把守,但洪襄鐵騎帶來的正面壓力太大,他只能小賭怡情,江氏子越有天賦,趙勾就越不可能讓其死在一縣之地,這些諜子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士卒即將成批死亡,他不想有人在旁邊看戲,當然,江氏子也是袍澤,所以藍水縣逾制的兩千縣兵就當是補償了。 前提是守住藍水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