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薊州以北。 一條奔流河貫穿了延綿山脈,自中部去往兩遼,將薊州南北一分為二。 出了橫水城,再跨越散落的八十塢堡,便來到了雙門關。 兩側高峰聳立入云,各自向左右蔓延出超過千里的群巒山脈。 正是這座自然天塹,讓離陽和北莽之間的中線戰(zhàn)場一直不溫不火,雙門關平原跨度不足五十里,根本無法成為大規(guī)模國戰(zhàn)的戰(zhàn)場 北莽若是集中力量,當然可以碾壓八十堡和兩座加起來都不足五萬人的軍鎮(zhèn),但到時候被關門打狗是可以預料的事情。 而在薊州南部,奔流河對面,還有春秋老將之一的楊慎杏總管一州軍政,手下四萬精銳薊州老卒,戰(zhàn)力斐然。 薊北這塊當世第三的養(yǎng)馬地,就像是一粒香噴噴的誘餌,雙門關就是隨時都能攥緊的口袋子。 雙門關外,入眼便是遼闊的草原。 一行五人圍坐在水源邊,光明正大的升起了篝火。 奮武軍的標準防具只停留在皮甲的層次,因此五人身上都沒有鮮亮的鐵鎧,除了一桿騎槍和一把牛尾刀,最值錢的當屬馬匹和獵弩,至于牛皮圓盾一律綁在手臂上,如果能贏,用來纏繞的皮繩可以抓俘虜。 篝火邊,一個十七八歲的薊北少年橫臥地面,瞪大眼睛枕著箭筒。 這種箭筒又名胡麓,古人曰:箭室也。選少睡者,令枕空胡麓臥,有人馬行三十里外,東西南北皆有響見于其中。 “江哥,有馬蹄聲。”李火黎魚挺起身,急急忙忙地喊道。 旁邊的老卒,模樣估計得有五十左右,聞言立刻躺了上去,旋即開口: “李小子有悟性,大致七八十騎。” 寧石堅面色堅毅,手中騎槍的手握處已經(jīng)拿沙石磨到粗陋,免得戰(zhàn)時出汗或者染血滑手。 出城前,江先生從奮武軍嫡系里挑走了三人,一個是新入伍的李火黎,年紀輕輕五品修為,手拿一把鑲玉寶劍,破甲六七不成問題,一看就是高門從軍,而且差不離來自八十堡共主的雁堡李家。 另一個則是老卒,當了三十年兵痞子,最高時候當過標長,因為帶兵私自手刃仇家,被裨將軍一撤到底,時間太長,連名字都漸漸沒了,自稱老薊北。 最后一名獨眼,不足三十歲,馬匪出身,仔細看倒是像個讀書人。 馬蹄聲近,視線盡頭已經(jīng)能看見奔行而來的黑點。 北莽和離陽邊境上,平時無戰(zhàn)事,斥候的傷亡最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