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知不覺間,老者已經換了稱呼,在這個力量不足的關鍵時期,包括禪院家在內的高層需要對方的戰力,一點稱呼上的讓步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恐怕只有自己窺破了層層隱秘背后的真相。 “叔叔!?”另一位咒術師驚愕地看著老者打開了最關鍵的外圍防御結界,他們收到的命令是五條悟得到營救之前禁止任何人進出咒術高專。 “閉嘴,我可曾出過差錯?”老者低聲喝道。 兩位一級咒術師無奈,同級別當中輩分和威望自然不能忽視,畢竟對方承擔著與隱形權力相對應的最大責任。 “嚴格把守,關注森林和普通動物,上次的襲擊者有著類似植物的氣息,結界的缺點只能靠各位的人力來彌補,我要去見天元大人。”江源一本正經地囑咐。 “是。”老者頷首,然后讓出了道路。 江源順利地進入咒術高專,一千扇門中通往薨星宮的路只有一條,這條路只有天元自己知道,作為不死術式的擁有者,對方活了上千年,如果不是定期使用星漿體刷新自身狀態,這位曾經的咒術師或許已經以失去自我為代價進化為相對高級的存在,不過如今天元的狀態也算不上好,比起人類,其性質更加傾向于咒靈,在上代星漿體死亡后,它拒絕了同化選擇順勢而為。 而一切的起因從事后看來都源于十余年前伏黑甚爾發起的那場刺殺,天與暴君是零咒力,不在咒力編織的命運羅網之內,五條悟的最強,夏油杰的叛變,天元的異化,伏黑惠的歸屬全都跟那件事有關。 沒過多久,江源來到了一處地下宮殿,這里燭火通明,古舊滄桑的合適木制建筑坐落于前,巨大的結界將此地籠罩,圍墻上一千扇門緩緩轉動,看速度大概是每日循環一次。 放眼望去,過去夏油杰和伏黑甚爾戰斗的痕跡還清晰可見,顯然在拒絕同化后,天元已經沒空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修繕了。 “大概會塌,但無所謂?!? 江源收手于腰,然后攥拳轟出,瑩瑩白光釋放出了恐怖的力量,空間浮現出淡白色的漣漪,劇烈的波動向前席卷,曾經在兩校交流會上遞出的確變之拳再度落在了天元結界上。 沒有任何意外的破碎,地面掀起了陣陣山崩般的抖動,地下溶洞坍塌,巨石不斷掉落,到了這一步咒術界顯然已經無力阻止。 與此同時,憑借著三式福音·腦部頌歌的廣域術式范圍,近千名黑色的塑形人偶在各處的黑暗里爬出,某人絕不會給目標任何逃竄的機會。 黑色的塑形尖刺根根冒出,不停擊毀空中墜落的巨石,江源接連打出黑閃,將沿途的障礙盡數暴力拆除。 用時三分四十秒,破除十二道防御結界,江源在宮殿中心看見了盤膝坐在古樹下的天元,對方此時僅有人形,臉部的四只眼睛相當怪異。 “你選擇了背叛,我不理解。”天元的聲音嘶啞難聽,殘留著些許女性特征。 “沒有背叛的說法,我從始至終都未曾效忠過咒術界?!苯瓷锨吧焓职醋×颂煸^顱,如果想要體面一點,那最好就別反抗,雙方都對此心知肚明。 同一時間,在煉金術中寓意著新生的十二黃道白羊座綻放星輝,天元拒絕星漿體同化,本身就相當于一種新生,兩者無比契合,本質上這是一個加快進化的過程,只不過其中參雜了不斷滲透的思維植入,等結束之后,天元失去自我,將因為刻入本能的命令而成為某人的工具。 “很多人對伱寄于厚望。”天元平靜地接受著自己的消亡,但并沒有放棄喚起對方良知的想法。 “或許吧,但具體來說,他們寄于厚望的是最強候補的這份戰力,夏之江、秋之江,冬之江,都不重要,我沒有回應的義務。”江源對強加于自身的期待只會感到無聊。 “原來這名字還真是隨便取的?!? “你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銳。” “我的未來會是什么樣?!碧煸獑柕?,它能察覺到自己對眼前之人愈發仰慕,這種情緒不對,但它無力反抗,畢竟能代替五條悟的家伙并非自己可敵。 “當然是用完即毀的工……成全我的大義。”江源中途改口,他差點忘掉自己是正義的了,主要原因是有些不太習慣。 “唉,前途堪憂?!? 天元低下了頭,無數年輪從它身上緩緩浮現,咒術界各地,原本搖搖欲墜的結界陡然穩固并且得到了大幅增強。 江源轉身離開瀕臨崩潰的薨星宮,天元和復制體跟在左右,走出地下空間,三位一級咒術師正帶著人嚴陣以待。 “我要和夏之江源秘密轉移,在場所有人從此刻開始不準單獨行動,咒術高專的防御力度繼續保持,不出意外,夏油杰很快就將發動襲擊?!边M化后的天元說道。 眾人相互對視,其中有很多人還是第一見到傳說中的天元大人,為首的老者思量片刻,被迫頭腦風暴后選擇了放行。 “兩位大人,還請注意安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