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剛進病房母親的眼睛不自禁往我身后看。 沒看到陸宴臣,估計是失望了,見我滿臉落魄,又不忍心責備我。 擺了擺手,她說,“罷了罷了,是我命苦,你也命苦,深深。” 為了擺脫困境,我只能重操舊業,為了盡快得到工作,我海投了許多求職信。 這期間,陸宴臣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這也是他的風格,我以為他會再為難阮氏,逼迫我回去,然而沒有。 兩天后的清晨,嗚嗚的手機震動聲,將我吵醒,離開陸宴臣后,我一直就淺眠,我以為是求職的事有了著落。 當我迫不及待拿起手機時,終是失望了。 盯著屏幕上連串的熟悉數字,我怔了怔神。 572068* 壹號公館的座機號。 “太太,陸總那條鑲了鉆石的表帶壞了,找不到保修卡,麻煩告訴我,保修卡放哪里了?” 張媽溫柔的聲音,與平日里的冷沉,形成鮮明對比。 張媽總愛在陸宴臣面前演戲,此刻,我估計陸宴臣在她旁邊,我聽到自己冷如機器人的聲音,“衣帽間,第一個抽屜,最里面的小格。” 不等張媽再說話,我秒掛電話。 一分鐘不到,電話又打過來了,仍舊是張媽的聲音,“太太,陸總問,那把紋著狼頭的修指刀放哪兒了?” 我忽然記起,這幾年,陸宴臣每次醉酒回來,都會躺在沙發上,而我一定會為他泡杯醒酒茶,為他脫了外套,替他按摩,還會脫掉鞋襪,仔細認真地為他修剪腳趾,直到指甲平整圓潤。 以前因為深愛,并不覺得有什么,現在,我才覺得,從前的自己,是那么卑微,為奴為仆,是泥是塵。 我輕輕揚起唇角,笑曾經卑微的自己,我說了置放修剪刀的位置,順帶說了句,“張媽,讓他仔細點,別剪掉了指頭。” “畢竟……”我尾音拖得老長,“他可是堂堂天盛總裁,少了根指頭,貽笑大方是小事,被別人嫌棄,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所說的‘別人’,正是指的那抹白月光倪雪,我相信陸宴臣聽得懂。 聽著張媽吸冷氣的聲音,我似乎看到了陸宴臣如同煙灰的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