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常人在正常情況下,舌尖是不會輕易被嘬出血來的。 很明顯,男人的舌尖受了傷,還沒有未來及愈合; 所以童晚書才能輕易的就從厲邢的舌尖上嘬出了血珠來。 在童晚書親離男人唇的那一刻,她便看到了厲邢舌尖上的咬傷。 那是她昨晚用牙齒故意咯破的。 童晚書沒有說話,亦沒有質問厲邢什么。 她就這么仰著頭,緊緊的盯看著男人的雙眼。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直視童晚書那凄傷滿面的神情,厲邢儼然已經意識到: 這個女人應該是認出自己就是昨晚的‘喻邢’了。 想想昨晚女人那么熱情且主動的親吻自己,還一不小心用牙齒咯破了他的舌…… 其實他應該能想到這一點的:這女人又給他做上了記號! 還要繼續隱瞞下去么? 在厲邢看到童晚書那含淚的雙眸時,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于是,厲邢抬起手來,從自己的眼晴里取出了黑沉的眼瞳; 呈現在童晚書面前的,則是厲邢一雙攝人心魄的異瞳。 一個瞳孔是幽深的黃琥珀色; 一個瞳孔是冷意的淺藍色; 原來……如此! 根本就沒有什么‘喻邢’,從一開始的‘喻邢’,就是厲邢假冒的。 淚水在童晚書的眼眶中匯聚成滴,然后滾落了下來。 帶著被欺騙的悲傷和痛苦! 看到女人滑落在臉盤上的淚水,厲邢探過手來想將她的淚水擦拭掉; 可童晚書卻打開了他的手。 “你別碰我!” 童晚書已經是泣不成聲。 “童晚書,你又發浪呢?竟然當著我的面兒親厲邢?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一旁的任千瑤,著實被童晚書的行為給氣到了。 她沒想到出去浪了一晚上的童晚書,回來就猛親了厲邢好幾口。 這很明顯是在挑釁她啊! 明知道她懷著厲邢的孩子,還敢這么氣她? 童晚書沒有搭理任千瑤的叫囂,她抹干凈自己臉上的淚水,轉身便頭也不回的朝別墅外走去。 厲邢沒有去追,他知道童晚書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事實。 他在任千瑤湊上前來的那一瞬間,又將取下的黑色眼瞳戴了回去。 厲邢已經很久都不用自己原本異色的眼瞳示人了。 “厲邢,像童晚書這樣水興揚花的女人,你還留著她當老婆當到什么時候?” 任千瑤實在理解不了厲邢為什么遲遲不肯跟童晚書離婚。 即便童晚書已經骯臟且污濁不堪! “我跟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厲邢淡聲說道,“管好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吧。它可是你能要挾到我的唯一籌碼!好好保護著,千萬別有什么閃失。要不然,整個任家都會被你連累的!” 厲邢用最淡漠的聲腔,說著凌厲無比的話。 “寶寶,你看你爹地,又為了別的女人兇媽咪了!媽咪好委屈……” 任千瑤直接現學現用,拿肚子里的孩子來撒嬌爭寵。 厲邢沒有接話,而是轉身朝客廳門口走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秦明的電話打了過來。 “二爺,太太她……跑了。應該是回了厲家。” “嗯,你越來越會辦事了。連一個弱女人你都看不住!我還能指望你干點兒什么?” 厲邢的聲音淡淡的。 無波無瀾的腔調。 只有秦明知道:越是淡漠的主子爺,就越可怕。 “抱歉二爺……我已經追到厲家別墅院落外……我看到太太了。” “跟著她。別跟得太近。” 厲邢微吁一口濁息,“她需要時間去接受一些事。你別打擾她。” * 童晚書漫無目的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中。 一般心情煩悶、或是遭受到挫折的時候,她都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自愈。 步行街上,人頭攢動,有的冷漠,有的洋溢,有笑的,有鬧的…… 更多的人,則是面無表情的行走在這喧鬧的街道里。 走得有些累了,她坐在街道的花圃上。 靜靜的看著那些或枯萎,或怒放的小花,久久的出神。 其實……其實自己早該發現的。 或許是因為對喻邢的愛意,讓她蒙蔽了雙眼,做了他陰謀中的一個小丑。 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真的好傻好傻! 跟個智障一樣! 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厲邢發現了自己和他的出軌…… 原來男人一直把她當個小丑一樣的戲耍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