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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記得了。”

    朱歆禾的目光躲閃，雙手隱隱有些顫抖。

    季廷煜傾身向前，聲音放柔，“你不用害怕，他們不知道你還活著?！?br>
    “我必須要掌握更多的證據，才能替你報這個仇。”

    “是林歲歲。”朱歆禾說，“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只有林歲歲？”

    “是。”

    朱歆禾看著他，攥著被子，“我沒必要替害我的人掩飾，就是林歲歲推我的?！?br>
    “林歲歲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br>
    朱歆禾震驚地看著他，顯然沒想到林歲歲真的死了。

    季廷煜沉默半晌，低聲問，“你當時跳下來，還有沒有意識？有沒有看到什么人？”

    朱歆禾瞬間臉色一白，慌亂搖頭，“我什么都沒看到?！?br>
    季廷煜看著她的反應，不動聲色地說，“行，那就以后你想到什么再說。”

    他從椅子上起身，朱歆禾問，“年年真的是我的親孫子？”

    “如假包換?！?br>
    “那云生呢？”

    朱歆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或者就是在她想到季廷煜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那么多年，會跟林歲歲再度有孩子嗎？

    她產生了懷疑。

    “云生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

    朱歆禾腦子翁的一下。

    “他是林歲歲的兒子，但不是我兒子，她之前去國外找我，被人侵犯了?！?br>
    朱歆禾從沒有想過是這么個結果。

    她從小疼到大的孫子竟然不是親生的，反而她一直瞧不上的那個私生子才是自己的親孫子。

    她想到唐瑾年小小的身體站在病床邊，小心翼翼照顧她的樣子，讓她心里被什么緊攥著似的疼。

    朱歆禾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件事先別告訴云生了，畢竟是我帶大的孩子，我不忍心。”

    “嗯，這件事不會有人再提，云生就是我的親生兒子?！?br>
    朱歆禾清了清嗓子，問，“唐知芝呢？”

    “她在上班?！?br>
    “上班是假，躲我是真。”

    “她最近工作很忙，沒時間躲你。”

    朱歆禾被他噎了一下，問道，“你說他們不知道我還活著，那我出院后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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