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怎敢指望小小姐一直記得自己? 雖是如此,但百歲心里免不得苦澀。 黑甲衛的兄弟們這些天是見識過百歲哭成狗的樣子的,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清楚百歲的脾氣。 他們的百歲副統領,年紀小歸小,在戰場上那是說一不二,數度以身犯險,沖殺在最前面。 幾度險死,受再重的傷都沒紅過眼的人,卻因為這個消息哭的沒法見人,幾乎是一聽到‘青嫵’這個名字就淚失禁。 黑甲衛的兄弟們也想起這些年在北境,百歲的一些奇怪舉動。 譬如,全軍上下都知道他會在冬天的某一日休沐,去祭祀故人。 又譬如,他舍不得吃穿,把軍餉攢起來,像小倉鼠屯糧似的,就等著在祭祀這一天,把所有的餉銀拿出來…… 他會買最好的酒,最肥美的羊。花大價錢請人寫祭文,買香燭元寶,明明寫的一手狗爬字,卻為了一句‘心誠則靈’,努力抄書練字,寫了一卷卷往生經,在那一日燒給對方。 黑甲衛們都知道他的這些怪異舉動。 以前不懂為什么,現在懂了,卻為百歲不值! 一時間,黑甲衛們看阿蘇娜的眼中都帶了敵意。 百歲深吸一口氣,強打精神道:“請郡主見諒,沒有王爺的命令,您不得近前。” “你敢阻我?”阿蘇娜勃然大怒。 區區一個奴才而已,竟然敢阻止她見硯臺哥哥? 阿蘇娜自從進了王庭后不敢干什么都沒人敢阻止,就連胡人可汗對她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奉為上賓。 唯一能讓阿蘇娜害怕忌憚的,也只有那位叫巫真的大人。 不過,好在此行她回大雍,那位大人并沒有一同過來。 這一路自然就沒有讓阿蘇娜忌憚的存在了。 她在王庭時,聽巫真大人說了許多,厭王與她兒時的舊事,待她如何如何好,聽聞厭王很有可能繼承大雍帝位,她早就心馳神往,想要見蕭沉硯了。 現在被百歲阻攔,她如何能愿? “我在王庭飽受折磨,能支撐到現在,全憑著對硯臺哥哥的思念。” “我以為,我回到大雍就沒人敢欺負我了……”阿蘇娜臉上的驕橫之色陡然一消,變成可憐模樣。 她紅著眼,泫然欲泣:“我父母兄長都戰死了,此世間我再無親人,無依無靠,自是誰都可欺負我了去,我本以為硯臺哥哥還記得我……” “是我自以為是了,我一介孤女,豈能讓厭王一直記掛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