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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輕傷員還好說,有幾個不耽誤行走,旁邊人多注意一下,遇著那種特別陡,或者滑的地方搭把手,基本問題不大。
但是,你也看見了,那就是一小部分,其他人,多多少少腿上都有傷,這又是下坡,不管是夾板,還是簡單包扎的,經過處理的傷口都不適合這種顛簸的碰撞,因為這個再造成二次傷害,不值當。
所以,背的話,不合適。
這些傷員呢,需要的是,平穩,所以,要想安全下山,合適的也就剩一種,也就是最原始的,用擔架,一個傷員兩個人抬。”
秦清淮嘆氣,
“我也想到了,真是沒有一點捷徑可走,”
“別說捷徑了,就這山路,能都安全的送回去,那都是好事了,這兩天這邊人多,動靜大,我跟你說,昨天后半夜,就在這房子后面,我都聽到后面的林子里頭有動靜了,”
“呃,你咋沒跟我說呢?”
簡單在廚房,還真的就沒聽見,不然,還能添個菜。
就是想想,還有點一言難盡,秦銀朱干脆的擺擺手,
“算了算了,大半夜的,知道你們這么多人在這,我倒是也沒有多害怕,就是冷不丁的聽見動靜,有點瘆得慌,我就跟你們說一聲這個事,你們別大意,這山上,也不安全。”
“秦大夫,你也太小瞧我了不是,不然你以為剛才啃的豬蹄是哪來的?嘖嘖!”
“去去去!就想讓我夸你藝高人膽大唄!”
在山上幾天,挖掘工作也到了尾聲。
這么大的事故,有一些遺憾和傷痛是不可避免的,就是簡單和秦銀朱,開玩笑也是為了調解氣氛,但是,看著整齊擺著的二十具尸體,所有人都自覺的安靜下來。
人命,是神圣的,也是讓人無奈的。
他們可以想象山下的那些家屬得知這個噩耗之后的崩潰,和絕望,眼看著就是過年了,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不管大人孩子,那都是滅頂之災。
簡單和幾個醫護人員站在一起,看著這肅穆的場面,心頭也是一陣陣的發澀,這些人,不知道是誰家的父親,丈夫,兒子,家里的頂梁柱,家里也肯定有父母妻子兒女在等著他們回家,等著一家團聚。
若是知道這個晴天霹靂,對他們來說,可真的不亞于天都塌了。
就是小李軍醫一個大男人心里也沉甸甸的,甚至還有些煩躁的踢著腳下的雪,
“這都是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日子好點兒了,又出這事,就沒個好了?”
秦大夫回頭瞪了他一眼,他才不忿的閉嘴,轉身去踢后面的樹。
出事后,他們就忙著救人,人手有限,又要搶時間,調查就沒有放在第一位。
但是這一邊救人,到現在現場幾乎全部挖掘出來,現場的情況幾乎一覽無余,想來這出事原因也很快就會大白,不管是因為什么,這些條人命,都是回不來了。
返回雖然有傷員,但是人多,下坡也省力氣不少,也沒遇到野獸,相比較,這就要快多了。
秦清淮這個政委要回去安排后續,早早的就下去了,留了人守著和收尾,簡單是跟著林團長最后一批人下山的。
越靠近山下,她這心里頭就越不舒服,什么歸心似箭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一想到那些家屬,她就有點走不動道,腿腳都發沉。
林團長更甚,眼里的愧疚幾乎凝成了實質,幾乎抬不動腳。
這邊家屬院也確實和他們想的一樣,一片混亂。
遇難工人家屬悲痛欲絕,老人,女人,孩子,哭成一片。
傷心肯定是不少,但是也不乏是對以后的茫然和擔憂,畢竟她們來到這邊,也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兒子,丈夫,父親,如今這個人都不在了,她們會不會被趕出去,她們還能去哪里?
這么一比,那些不論輕傷重傷,但是保住了命的家屬,心里都是萬幸,也不哭也不鬧,也不好意思鬧。
秦清淮和后勤,婦聯的同志在維持現場,管委會的家屬也沒閑著,蔣萍和一些嬸子嫂子,還有這些家屬的左鄰右舍,都在勸著,大冬天的,不少人都是滿頭大汗。
林團長腦門的青筋一直在繃著,眼睛里的血絲一直就沒下去,簡單微微嘆口氣,這人肯定是把責任又都攬在自己身上了,
“團長,事故原因還沒查清楚,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沒了頂梁柱,家屬都慌得沒了理智,現在正是需要定心的時候,是不是該考慮的,是這些人的后事問題,和家屬的后續安排,也給她們吃一顆定心丸?”
這就不光是后勤的問題了,不管是不是秦清淮負責,這么大的事,林團長這個一把手也不可能不管的,
“對對對,后面,我想想后面的事,得給他們安頓好了。”
本來這些退伍兵招回來,也是想給他們提供一個工作崗位,這種事情,當時選擇曠的時候應該也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誰都不想發生,真的發生了,心里還是不能接受。
明珠剛從人群里擠出來,心累的抬手擦汗,遠遠的就看到簡單和林團長站在那兒說話,看了看沒人注意,她悄悄的退出人群,快步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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