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玄北境,刺骨的寒風肆虐著凍土,巍峨的寒骨關屹立在北境之巔。 若是從有一張大玄地圖,你就可以看出,寒骨關在整個大玄的北境國界中,是最突出的一處。 利用天險,從山巒之間橫穿而過,據說此路乃是上古大能戰后的遺留,現在卻成了蠻族南下的必經之路。 也因此,大玄在幾百年前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在此地建立了不可摧毀的關口,寒骨關。 呼嘯的寒風吹動格利爾頭上的金發,他站在山巔,眺望著南方那片肥沃的土地,眼中滿是堅毅。 一名穿著獸皮渾身散發著熱氣的少年,從營帳中歡快的跑出。 他的嘴角還殘留著乳白色的液體,明明是踩在凍土上,他卻光著腳。 “大王,你在看什么。” 薩倫丹撲到格里爾的背上,手腳麻利的爬上他的肩膀。 格利爾如今身高四米多,站在山上宛如一尊寶塔。 即使薩倫丹長得壯如牛犢,依然可以雙腳并立站在他的肩頭。 “呦,是我們的小英雄薩爾丹啊,怎么,又喝獸奶了。” 格利爾笑著拍了拍肩上的蠻族幼童,大手拍在孩子背上發出隆隆的響聲。 不得不說,蠻族的體質就是健碩,這兩巴掌若是人族,恐怕就是成年人都要被拍吐血。 薩爾丹慌張的擦掉嘴角殘留的乳白色液體,一臉委屈的道。 “大王,你又取笑我,是阿娘非給我我才喝的。” 在北境,即使是蠻族女子也很難在生產后醞釀出奶水,都需要去搶奪牲畜和獵物的奶水來養育孩童。 而薩爾丹早就到了斷奶的年紀,可依然時不時的要獸奶喝。 “哈哈哈,我們的小英雄當然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你是要成為下一任王的人,多喝點獸奶怎么了,長得強壯些,先超過你那些兄長們。” 薩爾丹自出生以來就展現各種不凡。 格利爾搶回來的造化樹對他格外的親和,利用獸血淬身時,薩爾丹足足在缸里呆了三十天,當時族老們都以為他死了,可打開缸蓋發現這孩子竟在淬體的過程中睡著了。 種種奇跡各出不凡,就連他的來歷都是不詳。 這個孩子是格利爾在極北的荒原中撿到的。 發現他時,他正躲在一只全身雪白的巨熊腹中酣睡。 沒錯,那只巨熊不知被何人剖開了腹部,將這個孩子放了進去。 于是,格利爾將他帶回了部落,認為這是上天賜予蠻族的孩子。 而果然,當族老們將代表蠻族的圖騰刻畫在這個孩子的背上時,圖騰沒有對他產生一絲的排斥。 即使他長得其實更像人類。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越長越像人類,他的頭發是黑色的,眼睛是黑色的,身材沒有同輩那么高大,但也遠超普通人族。 甚至打秋風時,獵殺起其他人族,他也是毫不手軟,甚至比他的兄長們還要勇猛。 在他的心里,也許他就是個蠻族吧,只是長得有些不一樣罷了。 “大王,你還沒告訴我,你在看些什么。” 格利爾目光中似乎有些觸動,遙望著遠方道。 “我在看凍土的那一邊。” “凍土的那一邊是什么呢?” 格利爾沉默了,思索片刻后,他斬釘截鐵的道。 “那邊是希望,是...敵人!” 從格利爾出生時他就記得,自己的肚子一直是饑餓的。 無論何時門外刮的都是寒風,從大玄抓來的人類說,大玄內有森林,有種在土里就能產出食物的糧食,更有溫暖的房子。 他承認,他心動了。 憑什么我蠻族生來就要久居凍土。 憑什么蠻族的孩子們要忍受饑餓,青年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打獵。 為什么我們不能住在溫暖的土地上,去聞一聞花香,聽一聽鳥鳴。 而要去面對數不清的魔獸和寒冷的天氣。 他不甘心,于是他成為了蠻王。 族人們也不甘心,他們不想讓自己的下一代如同他們一樣生活在如此惡略的環境。 所以,戰爭開始吧。 這次不是為了一年的糧食,而是為了永久生活在溫暖而肥沃的土地上。 在格利爾所站的山巔之下的,是數不清的白色帳篷。 身披堅硬的白色毛發,體型壯如小山的一頭頭猛犸巨象匍匐在暴風雪之中。 數萬蠻族狼騎兵正在彼此搏殺訓練。 天空中突然傳來呼嘯聲。 一群尾巴上帶著火焰的蝙蝠,正在格利爾的頭上巡邏飛行。 這不是一次打秋風,不是打打鬧鬧的劫掠戰。 這一次,格利爾將要發起的是亡族滅種的決勝之戰。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