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走,去玄武湖看看。” 與此同時,姜望安排王浪出城后,命令姜雨從姜家的地牢內(nèi)找了名身形與王浪差不多的人。 秘密處死后,丟進(jìn)了王浪的家中。 王浪此人一生孤寡,無父無母,也未娶妻生子,作為人間蒸發(fā)的人選在合適不過了。 隨著妖族使團(tuán)的離去,冬宜也為姜望帶來了一則好消息。 有一名被抓走的妖族孩童,因為感應(yīng)到了同類的氣息,竟然從人牙子手中逃出,如今正安頓在滿庭芳內(nèi)。 影梅小筑,姜望面色沉重的站在屋內(nèi)。 因為京都的戒嚴(yán),蘇卿蕓這次也沒能混進(jìn)城內(nèi),要不然讓她看到族人被折磨成如此模樣,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夸張的事。 地上一名全身鮮紅的孩子正趴在地上艱難的喘息著。 為何不將其放在床上。 只因為他原本的毛皮都已被拔去。 這個孩子本是狗族的少年,人牙子為了取得其身上的毛皮,將它放在滾燙的沸水中。 熱水使得它的毛皮軟化,才得以將整張皮膚撕下。 本以為被剝皮后的少年會死在垃圾堆里,沒想到因為聞到了同類的氣味,這個少年竟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如今他背上的毛皮都已脫落,只剩下鮮紅色的血肉暴露在外。 一旦躺在床上,血肉就會和床單粘連在一起,給他帶來更大的痛苦。 “姜少,求您救救這個孩子。” 冬宜滿臉的心疼,第一次哀求到姜望。 也許別人看來,花費莫大的代價去救一個快死的孩子沒有任何意義。 活死人生白骨的藥卻有,可這代價完全不是一個妖族少年承受得起的。 但兩世為人的姜望不會這么想。 也許對待敵人他會做出比這還要殘忍的舉動,但是,此刻,他承認(rèn)他心軟了。 “我也沒有能救他的丹藥了。” 姜望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言不假,自從他晉升到三品后,對于肉體修復(fù)的丹藥需求越來越低。 這種傷勢,若是高品武者憑借自愈能力就能修復(fù)。 冬宜面露失望,不忍地看著地上的少年。 姜望笑了笑,摸了摸冬宜的頭。 “失落什么,我沒丹藥了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少爺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 從懷中掏出文昌筆,姜望思索著儒道有沒有什么辦法救人。 幾大流派中,儒道可以說是變化最豐富的流派。 攻擊方式多種,強度離譜,出口成章,口誅筆伐,紅塵戰(zhàn)詩,變化無窮。 而若是想喚醒一個人的生機,當(dāng)然要以生生不息的詩句才行。 于是乎,姜望手中文昌筆在少年的背上寫下幾行淡金色的大字。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半首足以。 隨著筆觸的落下,昂揚的綠色生機從文字上噴薄而出,浸潤在少年背上。 少年面露痛苦之色,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少爺!” “無妨,詩詞在喚醒他的生機。” 隨著少年的翻滾,鮮紅色的血液灑在地板上,血花掉落之處竟然長出新鮮的幼芽。 他的皮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漸漸覆蓋了他裸露的血肉。 少年的神色漸漸平靜,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息著。 這首詠草的詩可以說是生機最為盎然的詩句。 野草,火燒不盡,石壓不住,春風(fēng)一吹百草重生,堅壁頑石,面對野草的生命力也得裂開一道縫隙讓其生長。 再配上文昌筆的竹身,比得上任何一味良藥。 少年從地上翻滾而起,然后重重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恩人,多謝小姐救我阿狗性命。” 少年名叫阿狗,本就是妖族中不受重視的狗族少年。 年已十四,卻連化形都沒完全掌握。 這才被人牙子看中,擄走取其毛皮。 “你叫阿狗,這什么名字怎么起得這么隨意。” 姜望樂了,這狗族少年就叫阿狗,那貓族是不是就得叫阿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