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冬素雖從未見過白師父,只是從阿沅姐極少的幾封信中,知道這個人。 但此刻聽到這個滇州神醫(yī),為了幫阿沅姐,也是幫她,暗中做了這么多事。 而她現(xiàn)在極有可能落在皇后的人手中,這讓沈冬素如何不急? 抓走白師父的人根本不用猜,只會是東宮和皇后的人,和阿沅姐細(xì)聊一番,沈冬素猜測: “白師父假扮的施姑姑一直沒有漏餡,瞞過了陳國公和太子,她送到玉門關(guān)的消息,也順利傳到長安。” “也就是說她的身份暴露是在這之后,而她并沒有見過能識破她身份的人,那暴露的原因只有一個……” 兩人相視一望,阿沅輕聲道: “施姑姑從滇州脫困,回到長安,聽說了這些事,猜到是我?guī)煾讣侔缢闾崆暗接闹荩プ×藥煾浮!? 沈冬素點頭道:“目前僅有的線索來猜測,應(yīng)該是這樣。” “不過,陳星耀人在幽州,理論上來說,這個施姑姑應(yīng)該會優(yōu)先找他合作。我甚至為她創(chuàng)造了機會,邀請陳落雪來府上吃年夜飯。” “但暗探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意圖接近陳落雪。也就是說,施姑姑并沒有找陳家做幫手,原因很簡單,她沒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皇后被幽囚,連太子想見她一面都難,施姑姑肯定也沒法讓皇后來證實她的身份,她想自證清白,自己沒有背叛皇后,只能抓活的。” 阿沅姐眼睛一亮:“師父還活著。但是,她送信給我,是何意圖?” 沈冬素冷笑一聲道:“白師父利用她的身份,做了這么多事。她光是證明自己的清白怎么夠?自然要立下一件大功,才能重新取信東宮。” “在幽州能立下的大功,自然是要我的命!呵,皇后一直想要我的命,看來這份執(zhí)念已經(jīng)傳染給了施姑姑。” “她想活抓白師父以證明這近一年來,在北疆跟探子聯(lián)絡(luò),往長安傳回皇后罪證的人不是她。” “又想殺了我,作為功勞,再次做回皇后最信任最依賴之人。” 阿沅姐低頭沉思,久久不言。沈冬素心一悸,一把握住她的手道: “阿沅姐,你不要想著做傻事,白師父我會救,施姑姑我會殺。” 阿沅凄美一笑:“我?guī)煾府?dāng)初費了好多心血,才將她困在滇州。” 沈冬素明白她的意思:“今時不同往日,幽州也不是滇州,任她功夫再高、毒蠱雙絕,火藥面前也沒用。”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再會下毒下蠱,我火力全開,你也必死無疑。 施姑姑跟李念魚不同,李念魚是技術(shù)型人才,雖也做了皇后的探子,但手上沒染人命,她愿意留下李念魚,給他一次機會。 但施姑姑不同,她殺了很多人,皇帝的后宮,不論是妃子、宮女、太監(jiān)還是皇子,皇后利用她的能力,殺了不少。 當(dāng)初凌墨蕭中蠱殘疾,也是她的功勞。所以哪怕她再有能力,沈冬素也不打算留下她。 她很快想到一計,不能耽誤,否則會引起施姑姑警惕。 “甲四,派人傳信給月見,可以回府了。” 她一把抓住準(zhǔn)備同行的阿沅姐:“你不要去,讓月見扮成你,去見施姑姑。” 阿沅姐目露痛苦:“不行,我怎么能讓月見姑娘替我落入陷境。” 沈冬素安撫地笑道:“月見的功夫極好,她還有秘密武器,便是落到施姑姑手中,也不會有事的。” “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肯定是在想,不牽連別人,孤身去救師父,再跟施姑姑玉石俱焚是不是?” 阿沅的眼眶紅了,低聲道:“師父于我有大恩,我愿意舍命相救,可是,若牽連旁人,我便是死也會心不得安。” 沈冬素輕嘆:“你可有想過小盼哥,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他怎么活?” 阿沅一震,沈冬素又道:“姐你才來幽州,還不知道我的行事作風(fēng)。在我凌王妃麾下,便是一個小兵,我也會盡全力去保全他。” “我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百姓,一個士兵。白師父立下大功,是整個幽州的恩人,我豈會不管她?” “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可能地將施姑姑的線索整理出來,救人的事,交給我。” 說這話的時候,阿沅發(fā)現(xiàn)冬素的變化很大,由可靠的表妹,變成霸氣的凌王妃。 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萬事皆不足為懼的氣度,讓人信服。 阿沅突然覺得很安心,好像對她來說,需要舍命才能完成的事,在冬素眼中,卻是毫不費力的事。 阿沅腦海中浮現(xiàn)一句話‘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冬素表妹在幽州的權(quán)勢,已經(jīng)強到這個地步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