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這個時候帶著那老婦轉移,反而引人矚目,不如隨大流去領年禮,不露破綻。 反正明天那妖女才來流民營,到時候再按計劃殺了她…… 施姑姑這么想著,她所在的街區百姓,已經全部涌向發年禮的隊伍。同時還有衙役過來喊道: “所有人都出來啊,領完年禮都給我掃街清下水道,大年過的,不許臭轟轟的。” 施姑姑的手下小聲道:“姑姑,我們怎么辦?” 施姑姑看一眼角落的大缸,下面挖了可藏一人的地洞,那個老婦就被她綁了下了迷藥,藏在里面。 看著衙役漸漸走近,后面的流民像潮水一樣涌上前,他們幾人站在原地不動,就顯得太過突兀。 施姑姑將脖子上的舊圍巾往上一拉,這是為了更好地融進流民區,不得不換上舊衣裳。 低聲道:“排隊。” 那手下長長地松了口氣,他們就怕施姑姑非要在這個時候鬧起來,憑她的手段,自己逃走不成問題,但他們這些人,肯定是會被抓的。 幸好施姑姑還知道大局為重,并且,這些手下發現,施姑姑改變很大,要擱以前,她才不會聽取別人的意思。 他們跟著人群往發放年禮的廣場擠去,狹窄的小房間門半開半掩著,里面的布局一目了然,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 衙役好似無意地伸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那大缸上停了一息功夫,隨即挪開,繼續往前走去喊人。 等這條街的所有人都去了廣場處,所有人都翹首以盼地聽著陳姑娘講著新年的祝福,等著發年禮。 今年不光按人頭發禮,施粥棚還燉了放了許多胡椒的羊肉湯,臉盆大小的面餅壘的比人還高,一人能領一塊餅,一碗肉湯,小孩子還能領幾顆奶糖呢! 廣場上人聲鼎沸,施姑姑卻惡心的掩著鼻子,像她這樣擅種毒粉的人,最討厭這種嗆鼻的味道。 光是胡椒羊肉湯也就罷了,廣場上的百姓身上的味道,被熱氣一熏,味道更是難聞至極。施姑姑一直拿圍巾掩著鼻子,低聲問: “什么時候完事?” 她倒不擔心那老婦會跑掉,她親自下的藥,三日之內她都不可能動彈。 那手下安撫般地道:“姑姑再等等,很快了。” 施姑姑回頭看向她住的房間,門口依舊是那個衙役在指控著大家排隊,不可推擠,并沒有異常。 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年禮才到手,又咬著牙去領餅子和羊肉湯,甚至還要跟那陳氏女子和她身邊的沈氏小子道謝。 施姑姑體驗了她大半輩子都沒體驗過的憋屈!不過想想被困在滇州的時候,她決定忍了,只要殺了沈氏妖女,她依舊是皇后最依重之人。 等她和手下回到住處,忙關上門檢查缸底之人,跟離開時一樣,塞著嘴,粗麻繩綁著,額頭和臉頰有兩道刀傷,昏迷不醒。 手下長長地松了口氣:“姑姑,人沒事。” 就在這時,那洞底之人,猛地睜開眼睛,背后的雙手一掙,就掙脫了麻繩,手一抬,一把三連發的手弩抬起,‘嗖嗖’兩聲,射中兩個手下。 隨即猛地從洞里竄出,手弩瞄向施姑姑。 施姑姑反應極快,手中的羊肉湯往那人身上一擲,對方險險避過,不過那一箭也射偏了。 施姑姑只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白師父是別人易容的,果然,在她去領什么勞什子年禮的時候,白師父被換走。 好一個沈氏妖女,還真是大手筆啊!為了不引她懷疑地誘她離開房間,竟然給數萬人發年禮!幽州實力之雄厚,若非親眼所見,她也不會信。 得趕緊將這里的事報給皇后和太子,凌王羽翼漸豐,再不打壓,便是東宮最大的威脅! 面對這假白師父的刺殺,施姑姑不急的原因是,她衣袖輕輕一揮,一陣藥香彌漫,眼前之人腳步虛了兩下,眼看就要倒地。 施姑姑心中冷笑,沈氏妖女也太小瞧她了,只派一個這樣不入流的刺客,以為能殺了她嗎? 就在這時,對面之人的腳步卻站穩了,同時放下手中的弩,從腰間取出一個奇怪的黑色物體,冷笑道: “只有下毒這一招嗎?” 可惜,王妃早就料到,并且通過你毒倒護衛的迷藥,配出了解藥。 施姑姑眼眸微瞇,再次揮起衣袖,卻見那人以極快的速度沖出房間,同時將手中的黑色物體擲了出來。 一個手下猛地上前撲倒施姑姑,同時大喊:“鬼火雷!這是鬼火雷!”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黑色之物果然如同驚雷一般炸開,將中箭的三個手下炸的血肉模糊,撲倒施姑姑的那個男子,同樣炸的后背焦黑。 施姑姑聽他們說起過,甲四帶人殺到濟州陳氏時,所用的鬼火雷威力有多大。但因為沒有親眼見過,實難想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