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莫修謹肯定地回答道:“沒錯!正是左賢王的親舅舅,也是北疆的主要將領之一。 此去不遠,便是他的領地,而我對他的囤兵、牧場、奴隸、戰馬武器等情況一清二楚。” 并非凌墨蕭不信任莫修謹,他很清楚莫修謹的身體情況,信得過他的人品,他只是擔心莫修謹中了伊斜余的圈套。 故而追問:“你是如何取得他的信任的?據本王所知,北疆的將領都不喜歡漢人,更不會重用漢人。” 莫修謹溫柔地看一眼身體的阿沅道:“這都是阿沅的功勞,伊斜余身患頑疾,北疆巫醫治不好他,而阿沅正好會治他的病。” 隨即莫修謹將他是如何取信伊斜余的過程簡單說了,伊斜余聽取了他的建議,用漢奴組織這支馬賊隊,專門打探凌王的兵馬行蹤。 當天夜里,凌王的營帳燈亮了一夜,幾員大將和莫修謹一起,商議滅伊斜余部落的計劃。 天亮的時候,莫修謹‘俘虜’了一支凌王的斥候小隊,這支小隊脫了鎧甲,奪了武器,全身只穿一件薄棉衣,腳上連鞋子也沒有。 臉色凍得青白,赤著腳走在冰天雪地里。 伊斜余本來對莫修謹是有防備的,但遠遠看一眼便確定,確定這支小隊是一點戰斗力也沒有。 逐放心地上前,想親自聽部下審問,凌王的大軍行蹤。 就在越來越多的韃子將這支小隊團團圍住時,卻見他們手上看著打成死結的麻繩,很容易就解脫了。 明明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卻從腰間摸出一個個漆黑的奇怪物件,同時,從懷里掏出火折子。 不等韃子反應過來,火折子點燃了引線,一枚枚火藥,拋擲到敵人的大本營…… “轟隆”“轟隆” 無數聲宛如驚雷般的聲音響起。 濟州陳氏莊園外,甲四指控著火藥手用火藥開路,將陳瓊私練的數千護衛炸懵了,炸傻了,炸得節節敗退。 不,這數千青壯,有正規的鎧甲和武器,甚至還有老式弩槍和弓箭手,這已經不是護衛而是私兵了。 就憑這一點,陳瓊意圖謀反的罪證便是鐵板釘釘,不容狡辯。 很快,焦黑的尸體和黑紅的血液,染紅了莊園外的白雪。鮮紅流過的地方,仿佛為白雪畫上點點紅梅。 被血融化的雪下面,則是臟污的泥土。 血和雪,尸體和泥土,群雄激昂的幽州兵,和倉皇躲藏的陳府私兵,共同在濟州譜寫了一場寒冬之戰。 只是這戰爭的規模,與同一時間,隔了千里之遙的凌王和伊斜余大戰,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很快,又一輪火藥兵投擲了火藥,將門外所有陳府私兵全部清除。 當然,他們并不是全部被炸死,而是懼怕這種新武器,在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之時,要么逃械逃走,要么逃進莊園內部向陳瓊報告。 甲四心疼地看著這個局面,心疼火藥,王妃當初說了,她希望所有火藥都能用來對付外敵,而不是對付漢人。 但現在沒辦法,為了減少我軍無謂的傷亡,加上李念魚給的火藥實在太多了,只能不要錢似地用來開路。 另外,他還心疼那些死去的青壯,幽州多缺壯勞力啊!每年春耕秋收的那段時節,工坊的管事都愁的直哭,沒有人,訂單多的做不過來,一天損失不少銀子…… 這些青壯若能去幽州,隨便進哪家工坊做工,都比跟陳瓊造反強啊!太可惜了。 所以甲四很及時地讓人高喊:“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對韃子,王妃的態度很是強硬,不招降,不納俘。 也就是說,哪怕韃子愿意投降做奴隸,王妃都不要,只要砍下他們的頭換取軍功。 但對漢人,王妃卻很寬容,之前他去掃蕩山匪流寇,王妃都再三叮囑,只要手上沒沾人命的,都留一命帶回幽州,干苦役改造。 聽到外面幽州兵一聲率過一聲的高呼,看著身邊左顧右盼,有想投降念頭的私兵,陳瓊忙大喊: “別被他們蠱惑!投降只會死無葬身之地!連我兒投降,那沈氏妖女尚且不留他的性命,難道她會留下你們的性命嗎?” “只要殺光他們,殺到幽州城,殺了那妖女,我們才能活下來!并且,事成之后,老夫保你們榮華富貴!” 這時,他們身后傳來一聲嗤笑:“凌王妃對士族狠,但對平民百姓卻很仁慈。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本官相信,外面的甲將軍會說到做到,饒你們一命。” 陳瓊猛地回頭,看向被他綁在樹下,凍的臉色青白,但嘴巴依舊不饒人的陳星耀。 真想上前撕爛他的嘴,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陳瓊遠遠地朝他唾了一口:“你可是堂堂陳府世子,竟然被那妖女蠱惑!真是丟盡士族的臉面!” 陳星耀打了個冷顫道:“好!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你也看到了,幽州軍有宛如引雷般的黑火武器,你們拿什么跟他們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