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妃這冷靜的態(tài)度,感染了月見,遇事心不要慌,那任何事都不算難事。 她同樣冷靜地對婢女道: “帶龐先生到客廳,王妃馬上就到。” 很快,沈冬素來到客廳,龐先生帶著一個全身浴血的武將在側(cè),見到她,兩人齊齊行禮。 龐先生先歉意地道:“打擾王妃休息了。” 沈冬素手微抬,輕聲道:“不妨事,先生且說出了什么事?” 不知為何,王妃那清冷如碎玉般的聲音,像一縷清泉,將兩人的焦急和擔憂給平息了不少。 龐先生越發(fā)自責,自己越是越老越活回去了,竟然為這點小事慌了神。 王爺遠征,王妃就是眾人的主心骨,但王妃有孕,不能讓她累著啊! 龐先生從身邊武將手中取過一封沾了血的書信,打開對沈冬素道: “甲統(tǒng)領(lǐng)出事了。” 饒是沈冬素再冷靜,也是心一揪,甲四和月見一樣,早就被她視為家人。 身邊的月見更是極少見地臉色一白,本能地手撫上腰間的刀,做好準備,立即去砍人一般。 她沉聲問:“人還活著嗎?” 龐先生忙道:“還活著。” 沈冬素暗暗松了口氣,只要人還活著,一切都好說。 “何人如此大膽?” “是去年冬的那批濟州士族子弟,領(lǐng)頭者是被王妃下令割了嘴的陳方。” “他們帶人埋伏在甲統(tǒng)領(lǐng)巡邏的村莊,拿村民的性命為餌,將甲統(tǒng)領(lǐng)一行人引到陷阱之中。” 龐先生身邊的青年將領(lǐng)義憤填膺,紅著眼眶道: “那個村子青村都去做徭役,留下的皆是婦孺。他們拿孩子的命要挾,我們敢反擊,便殺了孩子。” “有幾個怕孩子受傷的婦人,拼命去護孩子,被他們當場殺了。” “他們?nèi)硕鄤荼姡阌腥儆嗳耍覀冄策夑犞挥惺恕<捉y(tǒng)領(lǐng)為保護孩子們,只得放下武器。” 沈冬素點頭道:“即放你回來送信,便是要和談,他們有什么要求?” 龐先生臉色一冷,沉聲道:“癡心枉想,膽在包天的要求。” 沈冬素冷笑道:“無妨,說來本王妃聽聽。想來是有罵我吧?” “放心,這些年罵我的話早就聽膩了,也翻不出新花樣來。” 那將領(lǐng)當然不敢全部復(fù)述,那陳方罵的極難聽,直呼王妃是卑賤農(nóng)女。 也是因此激怒了甲統(tǒng)領(lǐng),甲統(tǒng)領(lǐng)差點就宰了陳方,結(jié)果對方人太多,甲統(tǒng)領(lǐng)身受重傷,又被他們拿孩子威脅,才被生擒。 龐先生道:“他們要王妃歸還,幽州城中原屬士族的田地。” “要王妃當眾向陳方道歉,再賠償萬金,否則,便殺了甲統(tǒng)領(lǐng)一行人。” 沈冬素眉一挑:“這膽子也不是很大啊!竟然沒想進幽州城。” 也是,他們敢進城挑釁,何必躲到偏遠的鄉(xiāng)村去埋伏? 她不解的是:“我割陳方嘴的事,已經(jīng)過去大半年,他為何此時來報復(fù)?” 不等龐先生回答,她自己就想到了:“是了,欽差快到了。” 欽差的領(lǐng)頭人是陳星耀,估計那陳方一聽來的是陳家人,膽子立即就肥了。 加上凌墨蕭遠征,他必定覺得幽州城剩下一個凌王妃守城,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然,他也不敢真造反,便用這種陰招,癩蛤蟆不咬人,但它惡心人啊! 想想有一群這樣的賤骨頭,圍著幽州城找到機會就生事,沈冬素就覺得惡心的慌。 并且,他們殺了人。 在幽州,有一條鐵律,無故殺平民者,償命!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得死! 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向百姓證實,這并不是一句空話。 并不是跟長安的律法一樣,說什么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結(jié)果別說天子,便是士族殺了平民,也只是罰銀而已。 她垂眸沉思,覺得這件事不能草草解決,要鬧大,要讓覬覦幽州的人都看到。 凌王殿下不好惹,她凌王妃,一樣不好惹! 抬眸問那將領(lǐng):“甲統(tǒng)領(lǐng)傷勢如何?” 他和龐先生都沒提甲統(tǒng)領(lǐng)受了傷,但沈冬素看到他一身是血,那甲四必不用說,定傷的更重。 甲四從來不是哪種,讓部下沖鋒,自己居后的將領(lǐng)。 那將領(lǐng)聲音哽咽:“甲統(tǒng)領(lǐng)挨了一刀,傷的極重。” 沈冬素眸光一冷,欺人太甚! 又問:“村民死了幾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