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天空烏云密布,狂風乍起,眼看就場暴雨即將到來。 若是平常沈冬素最討厭下雨天,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一下長冬就近了。 但此時,她卻希望雨趕緊下! 這樣一來她逃跑的蹤跡就會被雨水沖刷,韃子就追蹤不到她了。 可惜她的期盼落空了,天雷滾滾,雨就是不下。而那韃子主將的追蹤卻是一點也不慢。 不知何時起,她身邊的親衛(wèi)隊只余一人,這個人哪認識,年不過十八歲,本叫劉栓。 他覺得這名字太土,自己改成劉木全,跟小盼哥一樣,最討厭別人喊他栓子。 他是最早跟在沈冬素身邊的那批親衛(wèi),從光州來的,吃過她做的‘蛋搭子’和炒菜。 見沈冬素看向自己,馬背上的劉木全滿臉堅韌,高喊道: “王妃放心,屬下誓死護您周全!” 一語未畢,一支箭雨襲來,劉木全大喊一聲:“王妃小心!” 自己揮著長刀擋去箭雨,可怎么擋得住? 沈冬素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一箭射穿心臟,從馬背上跌落。 沈冬素痛苦地喊一聲:“栓子!” 他卻沒能回應,臨死前還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嘴唇嚅動,無聲地說著‘王妃快跑!’ 沒時間悲傷,她繼續(xù)本能地逃著,甚至希望更多的敵人來追自己,這樣月見和大哥他們存活的希望就大一分。 身邊一個親衛(wèi)也不剩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韃子主將輕視和戲謔。 笑聲中帶著獵人的狂喜,像逗到手的獵物一般,好像在說,你跑啊! 跑得越快,肉吃得越香! 一支羽箭帶著刺破空氣的嘯音,隨即肩膀吃疼,扭頭一看,果然中箭。 她咬牙掰斷箭頭,除了繼續(xù)往前沖,沒有任何辦法。 她無比后悔,在幽州的這段時間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基建和教軍醫(yī)上面。 怎么就沒想做一些防身的武器呢?怎么就沒想過跟月見學武呢? 上一次遇到韃子埋伏,怎么就不長個記憶呢? 她現在身上的武器只有靴子里的一把匕首,還有就是袖中常年放著的迷藥。 但這兩樣東西,只有近身能用,遠攻是一點都不行。 若真到了絕境,就誘韃子主將近身,再尋機刺殺! 太陽的!老娘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下定決心,沈冬素逃得更從容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說不定死了還能穿越回去,這么一想,也不害怕了。 就在這時,沈冬素突然聽到風中傳來,熟悉的刺破空氣嘯聲,不是一支,而是一群,她心中警惕大起,小紅馬正偏頭往左拐。 她一拉韁繩,小紅馬往右拐去,那群箭正射在左邊的道路上。若剛才往左拐,小紅馬肯定被射成篩子。 看來韃子主將不想逗獵物了,準備收網。 往右跑了幾百米她就察覺到不對,亂石叢生,樹木漸少,而風中竟然有海風的腥味。 她這路癡的本事算是在逃跑中發(fā)揮到極致,到底是怎么做到,掉頭往幽州跑,結果跑到海來的? 凌墨蕭以后要殺到北疆腹地,一定要帶上她。 按正常地圖找不到韃子營地,讓她這個路癡來帶路,一定能找到! 想到凌墨蕭,沈冬素心生愧意,不管是做為老板,還是做為老公,他對自己都不錯。 呃,除了欠錢不還這一條,別人是欠錢賠人,他連人都還沒賠呢! 自從穿越至今,沈冬素謹記自己的身份,力求做到不欠債,不欠人情。 前世她是不信鬼神的,但現在連穿越這事都有,還跟原主的執(zhí)念共體同生過一段時間,這讓她如何不信? 即信了,就要敬,即要敬,那就要做到不沾因緣。 她答應原主對沈家人好,她做到了。 跟凌墨蕭的因緣是她自己沾染的,不關原主的事。 如果她虧欠了凌墨蕭,老天爺會不會讓她下輩子償還啊? 正在她腦海天馬行空一樣亂想之時,小紅馬一聲長嘶猛地停了下來,高高仰起的前蹄,差點將她從馬背上掀下。 海潮拍馬崖石的聲音傳來,海風的腥味更重,抬頭一看,遠處海天一線。 一瞬間甚至分不清蒼穹和大地。 她這個路癡,靠著小紅馬和第六感,竟然跑到海邊斷崖處來了,也是強大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