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到這些新鮮的韃子尸體,沈冬素只覺手癢癢,小聲問月見: “反正頭拿去領功績,身體要燒掉,我悄悄藏兩具,開膛剖肚研究一下,沒關系吧?” 月見忙低聲道:“王妃您忘了,不能做這樣的事!會被人認為是巫醫的!” 她倆都沒注意到,單統領和甲四就在身后,聽個正著。 單統領和甲四相視一望,都覺得全身發毛,打個寒戰。 他們竟然以為凌王妃會怕尸體!這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同時都在心底暗暗發誓,這輩子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凌王妃。 得罪別人,好歹死后尸體沒事。得罪凌王妃,還不知道她會拿尸體干啥! 甲四再次后悔沒在凌王妃家過年,真應該學甲十八,去沈家勤快一點的。 就在凌王妃興致勃勃地翻看這一地的尸體的時候,突然聽到耳熟的呼喚。 時隔一年多,再次聽到的呼喚聲:“冬素。” 沈冬素抬頭看去,只見凌墨蕭騎在一匹高大的白馬身上,像童話中的王子一樣,在薄霧和晨曦中,向她奔來。 他一身銀白鎧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的氣質大變,若說在光州初遇時,他是絕望的頹廢之氣,透著仿佛隨時會破碎與崩潰的絕望感。 治好身體的蠱毒之后,他又變成貴不可言,龍璋鳳姿的凌王殿下。特別是在長安的時候,更是貴氣難掩。 而現在,他由一個王爺,變成一個久經沙場的青年將軍。身姿挺拔,目光犀利,血性與豪氣并存。 他的變化很大,但看向沈冬素的眼神卻沒有變,依舊滿是溫柔。但在此刻,還添上一份擔憂和后怕。 而沈冬素一點也沒覺得一年多不見,對這個大老板兼契約夫君有陌生感,將手在衣裙上一抹,提著裙角朝凌墨蕭奔去: “王爺!” 那一瞬間,簡直就是一個小嬌妻。 誰能想到,這個女人剛剛還在想著怎么把尸體開膛剖肚! 甲四再次感嘆,王妃到底是怎么做到,王爺不在時,能把人頭蓋骨剖開。 王爺在時,就成了啥都怕啥都不敢的小娘子。 難道所有女人,都這么會裝嗎? 他小心地看一眼月見,這個女人好像就不會裝,她人前人后都是那么的——兇! 單統領他們則是覺得眼眶發熱,一年零四個月啊! 王妃終于和王爺見面了,而他們,也終于完成任務了! 只見凌王妃跑到王爺馬前,剛才的沖動好像消失了,又變得拘謹且矜持。 紅著臉行了個禮,輕喚了一聲:“王爺。” 倒是一向冷靜持重的王爺,從馬背上跳下來之后,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抱住了凌王妃。 抱得很是用力,好像要和王妃融為一體似的。 嬌小的王妃只到王爺的肩膀處,王爺低頭趴在她的頸窩里,那股譴綣之情,活像分開了幾百年似的。 喃喃地喚道:“冬素,我好想你。” 四周本來挺多的人,但這會,所有人都默默退后、轉身、閉眼,然后拍著狂跳的心臟。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清冷矜貴,自成年后就傳聞其不近女色的凌王,在凌王妃面前竟然是這樣的! 那些成了親的將士還好,那些沒成親的,都不好意思看。王爺真是太豪氣了! 甲四則是懵了,原來不光凌王妃會裝,自家王爺也這么會裝啊! 王妃不在,他事事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在王妃面前,就溫柔如水了。 他再看一眼月見,難道只有他和月見,是天底下最不會裝的一對男女? 沈林鐘則是為妹妹高興,說實話,在沒來幽州之前,誰也不知道凌王是什么情況。 這年頭夫妻分開,特別是有權有勢的,別說是分開一年,就是分開一個月,就納房妾室,也是很尋常的。 看那柳侯,在邊關幾年,孩子都生了好幾個。 在家時沈爺爺也很擔心這個問題,沈爺爺之所以答應讓沈林鐘跟著同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凌王在邊關納了妾,冬素來了之后接受不了。 這個時候有個娘家人在,冬素也能有個依靠。 這會看到王爺如此緊張妹妹,沈林鐘也放心了。 雖然那些權貴個個都是三妻四妾,但凌王好像是不同的。 妹妹還沒生個一兒半女,若王爺后院就女人成群,那妹妹的日子就難熬了。 至于莫修謹,他和沈林鐘一樣,為冬素松了一口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