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父笑道:“等有人要買小推車的時候再說吧!現在要緊的是把水車打出來,天再冷點河水結冰,就沒法汲水了。” 沈父和沈爺爺的想法一樣,一群孩子鼓弄的吃食,還沒開始出攤呢,就想著掙錢后怎么花,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哦! 沈記酸辣粉第一天出攤時,沈冬素和甲十八一起去捧場,小鎮就短短一條主街,幾條小街。 二姨母憐惜大姐眼睛不方便,便讓大麥的攤擺在街頭,這里寬敞人流量大,還不用擠過窄小的街道。 而她自己和阿沅則擺在偏遠一點的街尾,推著小推車走過長長的主街,人流量還少。 但這里是去青山書院的路口,中午吃飯的時間莫修謹跑來幫忙,說是幫二姨母打打下手,蹭碗粉吃。 幾個姨母都很疼莫修謹,二姨母特地給他的粉加了兩顆鹵蛋,深秋天寒,莫修謹吃的額頭冒汗,連連贊夸二姨母的手藝好。 其實這粉是阿沅煮的,二姨母是打下手的。但夸的二姨母很高興,讓他帶同窗來吃,給他們算便宜些。 阿沅全程紅著臉,趁母親不注意的時候,和莫修謹相視一笑。 沈冬素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來吃粉的,就是為了跟阿沅姐見上一面,能說上兩句話,兩人就滿足了。 真是純情啊!又是純愛戰士應聲倒地的一天。 阿沅的攤位雖然處于客流量少的地方,但許是因為阿沅漂亮,二姨母爽利,紅薯粉又是個新奇吃食,還便宜。 這年頭在小鎮上賣吃食,可不像后世,店家和客人能全程無交流,都是社恐黨人士。 小鎮擺攤,靠的就是店家的口才和社交能力,一說是哪個村的,總有認識的人。 聊兩句家常后,笑著招呼一句:“來吃碗酸辣粉暖暖身子。”客人大多不會拒絕。 不少趕集的人都原來嗦一碗,沈冬素在攤位上打了半個時辰的下手,就賣出了二十多碗。 可惜大部份都是吃素粉,十人里有一個舍得加個蛋。 再去大麥的攤位打下手,客人跟阿沅的差不多。然后她發現,這邊主要不是靠大姨母的社交能力,還是靠大蓮這個小丫頭。 小丫頭愛笑,嘴又甜,見了男的叫叔伯,女的叫姨嬸,年輕的喊大哥、姐姐。 那酸辣粉的香味再一勾,人家也愿意被小丫頭牽著坐到馬扎上,花兩文錢嗦一碗粉。 大麥掌勺,大蓮招呼客人,大姨母洗碗筷打雜,母女三人忙的熱火朝天。 沈冬素發現大姨母是用冷水洗碗,在這深秋時節,凍的她手指通紅。 忙道:“爐子閑著的時候,可以燒點熱水洗,別凍壞了手。” 大姨母憐愛地看著沈冬素笑道: “姨母習慣了,咱們農家人,誰舍得燒熱水洗碗啊!費材火。 好冬素,姨母正想找功夫好好和你說說話,大麥都和我說了,做紅薯粉,都是你教的。 好孩子,你有心了,又幫我做眼藥,又讓大魚去學本事,又教大麥大蓮這手藝。 姨母家貧,又一身病,早些年連你娘都不太愛和我家走動,你是個好孩子,有事還想著我們。 姨母謝謝你了。” 說話間,大姨母在衣襟上擦干凈手,許是怕自己的手太冰,擦干凈后還在臉上暖了暖,然后才摸索著握住沈冬素的手。 這一刻,沈冬素只覺眼眶一熱,有些羨慕大麥和大蓮,她能分清,這份羨慕有她本人,還有原主。 如果大姨母是自己的娘該多好啊! 她準備一整天都在大姨母的攤位上幫忙,可惜很快就失言了。因為街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爹已經沒救了,又不是老夫的原因,是他自己命該絕,你在這求我也沒用!” 正是那個庸醫李大夫,一個少年抱著他的腿哭求:“求你救救我爹,你要救不了,把醫藥費還給我,我再去請別的大夫!” 李大夫一腿把少年踹倒:“那是出診費,老夫已經出診了,豈有歸還之理!快滾,再纏著老夫,別怪老夫不客氣!” 那少年絕望地看向李大夫,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這眼神嚇到李大夫了,他色厲內荏地道: “怎么?你還想搶回銀子?小心老夫報官抓你!” 少年吼道:“你說湊齊十兩銀子,就能救我爹!我湊齊銀子,你也收了,又說我爹沒救了。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圍觀之人也聽不下去了,特別是有認識少年的,紛紛指責李大夫:“你出診費要這么多嗎? 沒治好病人,就把診金還給人家!” “這不是沈家莊的李大夫嗎?他那醫術看看牛馬還成,醫人,就沒醫好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