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哥,賭場的貴賓廳,一般是有人承包的。” 阿光往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能拿到賭場貴賓廳經營權的,都是些大佬。” “那就是說,貴賓廳和賭場沒關系了?” 蘇小凡不太了解這些。 阿光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承包貴賓廳的人,會和賭場按協(xié)議中的比例分享盈利,不過承包的人會拿的多一點。” “都是哪些大佬?”蘇小凡問道。 “香江和澳島有很多大佬,都在賭場有貴賓廳的,包括道上的。” 阿光好心的提醒道:“敬大師出面的話,他們都會給幾分面子的,欠的債應該可以免去的……” “我明白了,你等下按我說的做就好,先問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小凡擺了擺手,制止了阿光接下去的話,開什么玩笑,就這么點事,需要麻煩師父,他蘇小凡不要面子的? 既然是賭桌上的事情,自然在賭桌上解決了,蘇小凡指了指阿光背上的包,說道:“等會你從包里拿十萬給剛哥,不要多,就十萬!” “好,我聽蘇哥您的。” 阿光話已經說到了,等于是人情送出去了,后面怎么選擇就是蘇小凡的事情了。 跟在阿光身后,兩人保持了十多米的距離,一前一后進了賭場。 來到貴賓廳后,蘇小凡在百家樂的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剛哥的身影。 如果是昨兒的剛哥輸?shù)氖腔翌^土臉,那今天的剛哥,則是輸?shù)拿嫔珣K白,臉上表情呆滯,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剛哥,您先別賭了。” 走到鄭大剛的身邊,阿光拉住了他,說道;“蘇哥讓我問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凡回來了?” 鄭大剛似乎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桌邊的兩三枚籌碼,將準備下注的手縮了回來。 “是光仔啊。” 就在此時,鄭大剛身邊的一個中年人,拍了拍阿光的肩膀,說道:“你的客人?” 中年人穿著一身花襯衫,頭上理著個光頭,脖子上掛了個小指粗細的金鏈子,這會兒正站在鄭大剛的身后。 “哎呦,是豪哥啊。” 阿光一抬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豪哥,是我?guī)У目腿耍瑒偢鐝哪@里借了多少錢啊?” 阿光知道,豪哥是道上的混的,放在以前的說法,就是什么四九紅棍,不過現(xiàn)在不這么稱呼了,而是某個集團公司的業(yè)務經理。 據(jù)阿光所知,這個貴賓廳的老板,就是剛哥所在的那個集團,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阿光心里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了。 不過阿光可不敢得罪豪哥,他還要靠著這些貴賓廳吃飯呢,因為豪哥就有給他放泥碼的權限。 “不多,就一千五百萬港紙。” 豪哥拍著阿光的肩膀,“內地的大佬都是有錢人,這點錢灑灑水啦……” “豪哥,簽的什么?”阿光很懂行,知道沒有任何抵押,豪哥是不可能借那么多錢出去的。 “房子,借據(jù)……” 豪哥拍了拍手里的包,說道:“這位兄弟很爽快,抵押了家里六套房子。” “剛哥,怎么回事,您不是說今兒去電視塔那邊轉轉去的嗎?” 阿光看向了鄭大剛,其實心里已經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是幫蘇小凡問的。 在澳島的圈子里,流傳著一句話,那就是只要你不離開澳島,就有可能發(fā)生任何的事情。 阿光就曾經見過一位內地來的老板,在澳島玩了三天,贏了九百多萬,當天晚上準備出關回家的。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給他安排車子的疊碼仔打電話說車子要晚半個小時到。 從房間到酒店大堂,是需要穿過賭場的,那個老板一想自己獨自一人左右也沒事,干脆小玩一會,半個小時很快就能過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剛一坐下去,就連輸了五萬,連押五把閑都被莊殺掉了。 這位老板有點不服氣了,哥們可是贏了九百多萬的人,怎么能臨走載這個跟頭。 于是他開始按倍數(shù)押起閑來,想把輸?shù)舻哪俏迦f拿回來。 大家都知道,輸了五萬想翻本,下一把就要直接押五萬,再輸就是十萬,接下去就是二十萬四十萬的翻倍。 誰也沒想到,除了開始的五把閑,接下去竟然又連開了八把閑,那個老板剛押上去的六百四十萬又被吃掉了。 這會兒已經是完全上了頭,就想著一把翻本,于是賭注來到了一千兩百八十萬,但還是莊贏。 這會安排車子的人打電話過來了,說車子已經等在了酒店門口。 此時那個老板才反應過來,除掉自己之前贏的九百多萬之外,他居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里,整整輸出去了一千五百多萬。 等車等出來的慘劇,在澳島幾乎盡人皆知,而且這種事情不是個例,時不早晚的就會發(fā)生一次。 所以對鄭大剛又坐回到了賭桌上,并且將所有的錢都輸回去的事情,阿光并沒有感覺到意外。 “本來想出去玩的,后來一看外面天那么熱,就沒出去……” 鄭大剛嘆了口氣,把今兒的遭遇說了出來。 他其實一開始真沒打算賭,而是想買塊一直想買的手表。 但那家勞力士的店,就在賭場的邊上,鄭大剛逛了一會之后沒有見到他想要的綠鬼,就從店里出來了。 看到賭場的老虎機,鄭大剛覺得反正沒啥事,就去消遣一會,反正老虎機這玩意輸也輸不了多少錢。 老虎機確實沒輸多少錢,玩了一個多小時,鄭大剛還賺了六千多,這讓他感覺今兒的手氣似乎不錯。 腦子里有了這種想法,剛哥自然就要去實踐一下,于是溜達著又來到了昨兒贏錢了的那個貴賓廳。 貴賓廳里玩二十一點的人并不多,大多都聚集在了百家樂那里,剛哥想換種玩法,也去了那邊。 抱著消遣時間的想法,一開始剛哥玩的比較謹慎,輸贏都在幾萬塊錢之內。 玩了整整一天,剛哥算了下,還贏了十幾萬,打了個電話給阿光,知道他們回來,吃了點東西的剛哥又坐到了賭桌旁。 百家樂殺人,大多都是連開莊閑的手段,也最容易讓人上頭。 剛哥一開始也沒在意什么莊閑,自己想押什么就押什么。 不過在賭場里,有很多幫閑的人,除了像阿光那樣的疊碼仔,還有放貸的。 剛哥對百家樂的規(guī)則不是很懂,那位豪哥正好就坐在鄭大剛的身邊,兩個光頭一開始就挺聊得來。 跟著豪哥連押了五把莊,剛哥倒是都贏了,這會兒豪哥說差不多能開閑了,建議剛哥押閑。 鄭大剛本身就不怎么懂,感覺豪哥說的有道理,閑家也不能一直輸啊,說不定下把就是閑家吃莊。 于是剛哥就把之前贏的六萬籌碼都押了下去,但沒想到的是,居然開的還是莊。 剛哥算了一下,自己輸了六萬,其實就等于一天白玩,是沒有什么損失的,當下就想站起來走人。 不過那位豪哥這時說話了,他說下一把一定是閑家贏,并且自己押上了五萬。 剛哥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開閑,莊家一開牌,還真是閑家贏,這讓剛哥對豪哥很是佩服。 豪哥看到剛哥想走,問他是不是輸光了,好面子的剛哥哪里肯承認,當下拿出了十萬籌碼,又接著玩了起來。 剛哥一直很控制,有輸有贏玩的不大,不過就在半個多小時之前,另外一張賭桌上的莊家,開出了一個長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