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過了雪山,就是獸王的領地。 即便已經過夜,他們也不敢點火,蘇七先令傅北他們去偵查附近的情況。 最后尋到了一處山洞,這才在山洞內取暖休息。 坐下來,嚴書白才發現自己的腳都已經僵了,他努力地按壓著腳踝,強忍著疼痛。 沐言拿了藥酒過來,一聲不吭地給他擦拭,推拿。 嚴書白一聲不吭。 沐言低著頭,許久,他低聲說,“對不起,我當初是……” “沒辦法了。” 嚴書白眼圈通紅。 沐言不敢抬頭,“你要怪,就怪吧。” 嚴書白聲音沙啞,“你道什么歉,該道歉的是我,我已經問過余聞了,那個時候,你除了接收他的藥還能如何,再說,這也是他該做的。” 嚴書白自嘲的道,“搶了我父親的城主之位,護一個神射營怎么了。” “不要自責。” 嚴書白別過頭,聲音哽咽,“這不是你的錯。” 兩人都沒有抬頭看著彼此,可火把烘亮的山洞里,卻都有著他們彼此的歉意。 那天回去之后嚴書白想了很多,這件事說到底就是他放不下,沐言做錯了什么? 不過是在絕望之際,收了沈莫的藥。 神射營那么多兄弟,難道無視他們的生死,一意孤行嗎?換了自己就不收了嗎? 不,他也會收。 因為他們都不愿意看著兄弟死去。 他這么久不低頭,不過是因為放不下面子,明知道沐言沒做錯,可自己卻怨了他這么久,他沒有氣沐言,他只是在氣自己。 沐言罵得對,他就是高高在上,不知兄弟處境,才會目空一切,不知好歹。 “錯的是我。” 嚴書白聲音帶著哭腔。 沐言也低著頭,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關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藥瓶骨碌碌地滾了過來,到了嚴書白的手邊,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嚴書白怔愣地看著藥瓶,就見靠著石壁休息的蘇七懶洋洋地說,“吃了吧。” “這是什么?” “毒藥你吃不吃?”蘇七挑眉問。 沐言替嚴書白接了過來,倒出來的藥瓶里是一個圓滾滾的丸子,上面刻有七道紋路。 沐言也疑惑地看向了蘇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