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逼債小婢妻-《一品布衣李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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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剛有了點(diǎn)思緒,望州城的天空上,霏霏春雨又飄了起來。
“牧哥兒,雨大了。”司虎抱著頭,厚重的聲音響起。
徐牧回了神,急忙帶著司虎往前走去。
不多時(shí),便走回了破院。
院里的那間小破屋,昏暗的桐籽油燈下,小婢妻姜采薇忙碌的身影,隨著燈光不斷搖曳。
屋外的空地上,已經(jīng)堆著一摞摞打好的新柴。
離著不遠(yuǎn)的舊牛棚,也重新清掃了一遍,棚子上鋪了稻草,棚子里放了一張老木床,床上,整齊地疊著一張新被子。
徐牧心底微微發(fā)暖,卻不想驚動(dòng)姜采薇,沉默地往牛棚走去。
哪里想到,司虎這憨娃子,一邊嚷著肚子餓了,一邊將屋門推開。
姜采薇驚喜地走出來,和昨夜一樣,還沒開口,便把手里攥著的銅板,遞到徐牧面前。
“徐、徐郎,奴家今日幫工洗衣,賺二十文。”
那只手,分明都泡腫了的,天知道這一日時(shí)間,她洗了幾桶衣服。
徐牧猶豫了下,第二次把銅板接了過去。
這模樣,都跟個(gè)上門收債的小惡霸差不多了。
姜采薇卻顯得無(wú)比高興,又匆匆跑進(jìn)屋里,端了一個(gè)粗碗過來,依舊是芋羹糊糊,不同的是,這一次糊糊上面,和了些野菜。
“你吃了么。”
“奴家吃了二大碗。”
徐牧才不信這些鬼話,直接擺手,“我在酒樓吃過了,你自個(gè)留著吃。”
不遠(yuǎn)處,捧著粗碗正吃得過癮的司虎,古怪地抬起了頭。
……
清晨,徐牧剛?cè)嘀劬Γ瑥呐E锢镆鹕恚h(yuǎn)遠(yuǎn)的便聽見了說話聲。
似是來了客人,這倒是稀奇事兒,原主人做了棍夫之后,遠(yuǎn)近親戚都老死不往來了。
“所以,你把賺的銀子,都給他了?哎呀小姐,這如何使得,他是個(gè)棍夫,得了銀子,便敗在清館酒樓了。”
“大紀(jì)棍夫,便如溝渠中的臭鼠,人人喊打,像我這樣的讀書人,最是看不起的。”
“徐郎……不像壞人。”
“棍夫都是禍害!不讀圣賢書,不知禮義廉恥,我勸姜姑娘,早些想辦法離開。”
……
徐牧摳了摳耳朵,大概是聽清楚了。
姜采薇逃難之時(shí),便帶著兩個(gè)丫鬟一起,其中一個(gè)丫鬟賣身之后,運(yùn)氣不錯(cuò),被主家許給了一個(gè)種佃田的窮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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