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現在給王上去信,還來得及? 胡足食抓撓腦袋,親娘啊,咋就跟了個瘋子! 把值錢的東西都寄了回去,胡足食每日磨他的大刀。 入了軍營,不是砍死別人,就是被別人砍死,反正,不可能做孬種。 …… “楊束,你怎么有兩個頭?” 崔冶嘿嘿笑,身子晃來晃去,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抱著酒壺,他哇的哭了出來。 “父皇!”崔冶扯著嗓子嚎,“你偏心!你偏心啊!??!” “崔晟是你兒子,我就不是了?” “以前的疼愛,都是假的嗎!”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業帝,我不要你了!”崔冶將酒壺扔出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從地上爬起來,崔冶揪住楊束的衣襟,一臉委屈,“他為什么不要我?” 楊束摸了摸崔冶的頭,父母之愛,是人一生過不去的坎,清醒時還好,能壓得住,一旦醉了,不甘和怨恨就會爬上來。 崔冶很懂事,而懂事的人,往往苦。 不是醉酒,這些話,崔冶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 他身上有太多人的期望,這些期望,不允許他任性。 “因為他瞎,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他既偏心別的兒子,你就給自己換個爹?!? “像我就很不錯,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當我兒子,斷不會有人欺負你?!睏钍宓?。 許靖州一口酒噴了出去,他竟不知,楊束有給人當爹的喜好! “嗚嗚嗚……” 崔冶醉狠了,撲到楊束身上只管哭。 楊束輕拍他的背,臉上沒有半點不耐。 許靖州瞥他,“你今兒是怎么了,竟溫柔上了?!? 楊束笑了笑,并沒答話,他只是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他沒崔冶幸運,崔冶有崔聽雨,人心的丑陋,他只見到了一點。 在崔聽雨的遮擋下,少年心里始終有一份美好,不像他,坍塌的徹底。 想到那畜牲,他只有恨。 “跟忠國公結拜就算了,現在還想收崔冶當兒子,你這都什么癖好。” 楊束掀起眼皮,吐出四個字,“長姐為母。” 他哪是想當崔冶的爹,他是想娶崔聽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