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宜瑛來港城的第一天晚上,季聿白說完那一番話之后,林連翹內心便產生了極大的動容。 無法掩飾的情緒被季聿白輕而易舉的捕捉到,本來在車上的季聿白又下了車,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知道你交出際和股權的目的,林阿公和林笛對你痛下狠手,必然不可能給你留后路?!比f般情愫都被季聿白壓在心底,不泄露分毫。 他垂眸看著不言語的林連翹,“你利用子公司做威脅,林阿公那種在港城混跡了半輩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出來?” 聞言,林連翹看了他一眼,反駁說,“你怎么知道我就只留了這么一個后手?” “擁有財力雄厚的人的確能和你一起偷梁換柱,但那些人是商人,在商言商,你和他們做生意,他們只會從你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季聿白一語戳破了林連翹所想,她眼睫輕顫,纖細修長的脖頸轉動,將腦袋一起扭動,看向一旁。 她的確不可能只留一個后手,自從想好了和林家做分割,林連翹就沒有打算再繼續留著子公司的股權和地位。 將子公司的股權與其他商人置換,林連翹可以得到一筆難以想象的利潤。 她在國外認識的人中,并不缺乏家資雄厚的人。 林連翹已經在和他們進行你來我往的談判,截止到現在,她還沒有談妥。 “商人逐利,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绷诌B翹相當平靜地說,“只要他們的報酬在我的心理預期之內,盡快結束與際和的糾纏而舍棄多出來的酬勞,我并不是不能答應?!? “為什么不和我做這筆交易?”季聿白眸光深沉地看著她,壓著翻滾的情緒。 “你不是商人嗎?”林連翹輕笑,對上他的目光,直言不諱,“比起他們,恐怕你才是那個會榨取更多的利益的人吧?” 季聿白沉默。 兩人彼此都明白。 他想要的從來只有一個。 林連翹這個人。 “這只是一筆交易?!奔卷舶茁燥@蒼白地解釋,“不牽扯其他個人感情的交易?!? “目前我個人所有的財產足以買下你手中子公司的股權,翹翹,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場交易里我只抽取我該得的利潤?!? “距離初八還有好幾天,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我不會逼迫你什么?!? 季聿白看著她不肯轉過來的黑色腦袋,瑩白如玉的耳朵掩藏在黑發之中,只露出小小的耳垂,上面有一點耳洞。 二人距離很近,季聿白輕而易舉能嗅到她身上那股清新的甜香,他很想輕輕用食指勾一勾她可愛的小耳垂,將她抱進懷里,讓她聽聽他的心跳,讓她知道自己比星辰還要雋永的思念。 翻滾的念頭比潮水擊打礁石發出的動靜還大。 季聿白努力克制,讓自己收回了目光。 “我等你的電話。” 季聿白后退,迫著自己上車離開。 初八前,季聿白每天都在等待。 一天又一天,他給予自己煎熬痛苦,讓他整天整夜的失眠難以睡著。 這段時間里,林連翹又和國外的朋友聯系,輾轉找到了幾個大家族的富商,聊際和子公司的事。 那群外國佬,比她想象中還要吝嗇,摳門。 他們住著古典豪華的莊園,每年花費幾萬金鎊去養一匹馬,買她股權的錢,卻能壓榨到幾百萬。 因為他們知道林連翹現在的情況并不好,林連翹想要擺脫桎梏,必須得求他們,壓價是正常的,但他們相當吝嗇,多一分錢都不想給。 林連翹氣得一晚上喝光了一瓶葡萄酒。 有一個富商開出的價格很好,但他有個條件,要求林連翹嫁給他,帶著她賣股權的錢嫁給他。 林連翹氣樂了,不花錢白賺一個老婆,他怎么不直接說,“你這個傻子趕緊把股權送給我,再給我當老婆”!? 林連翹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猶豫了很久,又給裴家打了一個電話。 裴家的當家家主聽到她的聲音,還沒聽她要說什么,便冷漠地說,“你別想再將我兒子給騙回港城了,林連翹,你利用了我兒子這么久,還想繼續吊著他從裴家得到好處嗎?想都別想!” 說完,裴斯墨的父親掛斷了電話。 林連翹聽著忙音,明白了什么。 初七。 林連翹和宜瑛與宜父宜母回到了港城。 他們要回京市祭祖,林連翹把她們送到了機場。 回深水灣的路上,林連翹忽然調轉車頭,去了淺水灣。 那套屬于季聿白的別墅,被人按響了門鈴。 臉色難看,壓抑著什么的季聿白起身去開門。 門后站著的人,讓他為之一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