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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東淵的眼里殺意凜冽：“當年逼迫你娘，傷了你娘的長老也被我陸續殺了。”

    鳳疏影：“……”

    她爹好兇！

    梅東淵看著她道：“你爹我不是什么善類，你是不是害怕了？”

    鳳疏影認真地道：“怕倒不至于，爹的師尊當時應該對娘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吧？”

    梅東淵點頭：“他一直沒有放棄要殺你娘，一直覺得你娘是我修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他派了好些人去殺你娘，卻讓你娘以為那些人是我派去的，你娘就恨我入骨。”

    “我那時恨極了他，便將他殺了，然后你娘已經不愿意再見我。”

    “她當時因為接連被玄門術法所傷，身體已經不太好了。”

    “我想盡辦法為她治病，她恨極了我，不愿接受我的治療。”

    “她也不愿意把你交給我撫養，托了支車隊將你帶去京城她的一位舊友，請他來照看你。”

    他說到這里聲音有些發顫。

    鳳疏影的母親到死都不愿意原諒他，寧愿把女兒交給外人來養也不愿意讓他來養，這事對他的打擊極大。

    鳳疏影喊了一聲：“爹……”

    梅東淵輕聲道：“我沒事，我欠了你娘極多，她恨我也屬正常。”

    “只是想起這些事情，終究讓我有些難過。”

    鳳疏影想要安慰他，但是這件事情卻又無比安慰起。

    當時那樣的情況，從梅東淵的角度來看是隱忍，而從鳳疏影母親的角度來看，就是滿滿的傷害了。

    不管事情的進展是否如他所愿，他終究都傷害了她。

    鳳疏影代入一下她娘當時的處境，是很能理解她娘當時的選擇。

    這些事情如今從梅東淵的嘴里說出來只是幾句話，而當時發生的事情，怕是災難性的。

    她想想她從林書正那里拿到的玄門之物，問道：“娘雖然不讓爹管我，但是爹還是跟著我來京城了嗎？”

    梅東淵點頭：“我當時是跟著你來了京城，只是那時的你挺討厭我的，不愿意搭理我。”

    鳳疏影輕摸了一下鼻子，沒有接話。

    梅東淵溫和地看著她道：“我不怪你，因為我作為一個父親，確實挺失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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