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聲音,眾人齊齊往前頭看去。 在座的夫人們沒幾個認識景淮,更不認識景淮身后的東陵厭。 坐在木輪椅上由小廝推著的,應該就是侯府世子。 由侯府世子親自作陪,身份一定不低。 在座的小姐,見到景淮如此風流倜儻的公子,禁不住一個個紅了臉。 又聽他自稱本將,眾人腦中想著這是哪位將軍,居然如此好相貌。 也不知道可曾婚配? 以她們的身份,做不了妻,進府做個妾還是可以的。 有些見識短的小姐,見著這般場景,已經(jīng)被迷得五迷三道。 “這樣俊美的公子,若能給他做妾,真是死而無憾。” 東陵厭站在景淮身后,被大樹擋著,往旁邊的薛非暮瞥了一眼。 薛非暮嚇出一身冷汗,后背都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噶恕? 今日他請的那些大人物都沒有來,在接到女賓這邊的消息時,更是失望。 卻沒想到心如死灰之際,前頭來傳話,說東陵將軍和景將軍來了。 他請東陵將軍只是碰運氣,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東陵將軍的身份地位自不必說,今兒來的那些人,加起來都比不過東陵將軍一個手指頭。 這小景公子,是東陵將軍親姨母的小兒子,雖然年紀輕,但是掌管著二十萬京城預備役,也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原本他們來,對于薛非暮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他立馬讓小廝推著他去迎,到半路,就見東陵將軍和景將軍已經(jīng)進了門。 景將軍說要向他祖母問安,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理,隨著一同過來。 過來的路上,他寒暄了幾句,正準備提起官職一事,就聽到這邊夫人們說的話。 誰不知道東陵將軍的繼母就是妾室上位,他平生怕是最痛恨寵妾滅妻。 現(xiàn)在褚婉兒出現(xiàn),做出這副樣子,直接撞在了刀口上。 原本還有些希望的事,怕是虛無縹緲了。 這一刻薛非暮恨不得把褚婉兒挖個地洞塞進去。 在今日之前,他千叮嚀萬囑咐,接風宴的重要,讓褚婉兒千萬不能出錯。 雖然沒有特定說明,讓她不能出現(xiàn)在賓客面前,但也細細交代了,若有貴客,一定不能沖撞。 萬萬沒有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這一刻,他恨不能把褚婉兒撕了。 “景將軍,是誤會。”薛非暮陪著笑,景淮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站在不遠處的花壇邊停下,沒有再走近。 他臉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看向老夫人: “本將敬仰老侯爺,想著來侯府了,便來向老夫人問個安,卻沒想到見到這一幕,實在是……好笑。 “一個讓姨娘當家的府邸,大家居然還不覺得有問題,本將和你們想法不同,也就不同流合污了,今日,薛世子只當本將沒來過。這種場合,想來表哥也不愿意久留。” 東陵厭直接轉(zhuǎn)身就走,用行動應了景淮的話。 “將軍留步。”薛非暮想攔,奈何腿有傷,也不敢用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老夫人終于反應過來,見狀不妙,趕忙起身去追: “將軍誤會了,不是這樣的,侯府如何也不會讓一個妾室當家,只是,我那孫媳婦病了,實在病的不是時候,這接風宴也不能耽擱,這才出此下策,讓妾室來幫了忙。” 老夫人不認識這位景將軍,但是看薛非暮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趕忙出言解釋。 景淮回過身:“你當本將是瞎子嗎? “誰家的妾室在這樣的場合,穿成這樣招搖過市? “若是她自己不說,大家不是都把她認成了世子夫人嗎? “這幾日本將還聽到外人傳,說忠勇侯府的世子寵妾滅妻,本將原本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原來是真的。”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景將軍誤會了。”薛非暮急急的就要辯解。 景淮好脾氣的反問:“哦,那你說說,本將是哪里誤會了? “是這個妾室穿的不像主母嗎? “是這個妾室,這一套頭面,不比在座的眾位夫人戴得都要好嗎? “還是她這一身蘇錦,不比在坐的夫人穿得都要好嗎?” 聽到這話,眾位夫人小姐都往褚婉兒看過去。 果然。 確實比自己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夫人,穿的還好,戴的還好。 剛剛大家以為她是世子夫人,便也沒有多想。現(xiàn)在知道她不過是個姨娘,一下回過味來不同。 自己堂堂一個夫人,再如何也不該被一個妾比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