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跪在地上的曹氏被江清月這一摔,也嚇了一個激靈。 不明白江清月弄出那么大的動靜是要做什么。 難道真的要不管不顧的把事情鬧大嗎? 江清月真的是瘋了。 曹氏后悔了,她覺得自己剛剛就應該直接離開,而不是被江清月拿捏住任她胡作非為。 現在,一切都似乎脫離了掌控,正以一個詭異的形式,往她完全未知的方向走去。 讓她心中無比忐忑不安。 花盆被移走,她整個人都被暴露出來,頓時園子里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衣裳。 她暗自咬著牙,忍著屈辱,看向江清月, “你讓我跪我也跪了,不知你氣可消了?” 曹氏努力忽略落在身上的那些目光,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她便要達到目的,不然今日就白跪了。 只是她見江清月盯著她,卻不說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要我跪,我已經跪了。我這個當家主母在你面前已經一點臉面都沒有了,無論我做了什么,你都也該消氣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也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那般。” 曹氏忍著心緒,十分好脾氣的對著江清月認錯。 事已至此,她只能這么做。 只是,她姿態都放這么低了,江清月就是不言語。 她不知道江清月心里是怎么想的,一顆心突突的往下沉。 不過最壞的結果已然是如此,她也已經做了。其它的,再擔憂無用,如此一想,反倒放寬了心。 她低下頭,不再說話,一副知錯認錯的態度。 江清月看她能屈能伸的模樣,面上不動聲色。 抬著帕子,一副抹淚狀。 卻依舊不說話。 曹氏見她不說,也不敢開口,只是心里卻直打鼓。 這畫面,不免詭異。 眾人看著這邊,低頭竊竊私語。 這尷尬的場景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陳王妃便來了。 陳王去世后,他的兒子繼承了王爺的爵位。 陳王妃是淮州韓氏,是個落魄貴族。 有身份,無權利。 老王妃選這么個人,一是不想斷了皇帝的庇佑,二是好拿捏,不會對王府子嗣有礙。 若選個有權有勢的人家,皇上那邊的關懷就少了,而且妾室的孩子基本怕是活不下來。 京城后宅,這樣的事老王妃看多了。 有舍有得,最后選了韓氏。 那么多年下來,王府也確實和老王妃想的一樣,得皇帝關照,子嗣豐盈。 韓氏規規矩矩的做好老夫人喜歡的王府王妃,雖然性子軟,好拿捏,但是出席一些場合,身份也拿得出手。 遠遠的,陳王妃韓氏就看見曹氏跪在地上,曹氏面前的江清月,正默默拭淚。 這詭異的一幕,看得她眼皮直跳。 她不關心這江府的夫人和新晉的郡主有什么瓜葛。她只知道江夫人這一跪,陳王府這賞花宴已經出了名。 她心中一下生了怨恨。 好難得舉辦一次宴會,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這江夫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回府去說,卻非要在陳王府鬧出這般樣子,實在是不把陳王府放在眼里。 雖然這般想,但是面上不敢顯露分毫。 她上前去,一把將曹氏扶了起來,臉上帶著關切: “江夫人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就……” 陳王妃沒有說跪字,給兩邊都留著臉面。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這兩人的表情,說話不偏不倚,沒有偏幫誰,也沒有指責誰。 她是這場宴會的主母,她的出現不是要給她們主持公道,而是要維護陳王府賞花宴的秩序。 兩方都不能得罪。 陳王妃來扶,曹氏順勢便站了起來。 沒有回陳王妃的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看了一眼江清月,這種燙手山芋,還是讓江清月來接最好。 腦中琢磨著,此時是不是應該哭一會兒。 陳王妃見她不說話,臉上表情變幻,又看向江清月: “郡主這是……發生了何事?” 不是她想問,而是事情發展到這里,必須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給在場的人一個交代,也是給老王妃一個交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