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走進來,直接對著葉慎不客氣,“還真是得多謝謝‘無私奉獻’的葉醫生把大人和孩子都保下來了啊。” 阮星瀲沒死,野種也沒死。 葉慎反而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沒死,你不高興?” 薛暮廷被他問住了。 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阮星瀲,薛暮廷沒好氣地說,“有什么可高興的,她死了跟活著對我來說沒兩樣。” 阮星瀲要不是現在身體虛弱,真想把所有東西全都砸在薛暮廷的身上,然后讓他滾出去。 葉慎倒是似笑非笑地走出去了,把空間讓給了薛暮廷和阮星瀲,兩個人對視沉默了很久,是薛暮廷先撇開了視線,他說,“你為什么會止不住血?” 阮星瀲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跟葉慎說保密自己的身體狀況,這醫生還真是貫徹到底了啊。 阮星瀲心說,“跟你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你是我——”話到這里卡著了。 阮星瀲笑得諷刺,“說啊,接著說,我是你什么?” 薛暮廷感覺牙根發酸,“你在我這里什么都不是。” “哦。”阮星瀲生氣也是淡淡的,“你在我這里是全世界。” 薛暮廷剛呼吸順暢,阮星瀲補了一句,“過去是這樣的。” “……” “現在也一樣,什么都不是了。”阮星瀲笑著說,“我倆扯平了。” 薛暮廷氣得摔門而出。 阮星瀲對著那扇門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 阮星瀲下午就出院了,葉慎還勸她養一養,阮星瀲心說死都要死了,養這些做什么,她不信還能留下別的病根和白血病一較高低呢? 在死之前,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看著阮星瀲越來越白的臉,葉慎也只是淡淡地扯扯嘴角,沒說別的。 阮星瀲要去一趟薛暮廷給許綿綿在外面買的豪宅,她好多東西都被薛暮廷為了惡心她而送許綿綿了,她要拿回來。 她打了車去了富人區,里面的人有幾個她認識,看見阮星瀲出現,還驚訝了一下。 “這不是說薛少不行的那個娘們嗎?” “少惹她,她瘋子一個,指不定做出什么來呢。” “薛少好慘,被瘋子纏上了。” 阮星瀲直接忽略了這些,找到了許綿綿的房子,按響了門鈴。 許綿綿穿著真絲睡裙拉開門的時候,見到阮星瀲,臉色一驚,“你來做什么?” 她一個人,嬌小無助,怎么可能是阮星瀲的對手? 阮星瀲開門見山地問了,“薛暮廷不在?” 許綿綿有點生氣,攔著她沒讓她進門,“暮廷哥哥這會兒自然是在公司忙工作,你來做什么?你一個棄婦,哪來的臉——” 不在就好。不在方便她鬧事。 阮星瀲長手長腳一下就撥開了許綿綿,直接往她家里走。 這個家她太熟悉了。 薛暮廷當初說是為了她買的,連家具和裝修都是按照阮星瀲的喜好來的,阮星瀲甚至自己也花了錢在里面。 結果等房子一下來,薛暮廷當場變臉,眼睛不眨把房子送給了許綿綿。 阮星瀲也曾如遭雷劈,他這般玩弄和背叛,她問他為什么,只得到了薛暮廷一句看你當真挺好玩的調笑。 現在,阮星瀲忍不了了,也不忍了。 她進去以后,先是找到了臥室里的首飾盒,把里面屬于自己的東西都一骨碌塞回了包里,隨后順手抄起了一邊細長的吸塵器,狠狠地將化妝臺鏡子砸碎了! 砸碎了不說,在許綿綿的尖叫聲里,阮星瀲摔下吸塵器,去廚房抄起了一把刀,一路砍,把客廳沙發都砍爛了,墻壁被她鑿出凹進去的坎兒來,整個屋子叮呤咣啷一陣作響,像是遭過地震! 許綿綿大喊著,“你做什么!阮星瀲你這個瘋子!我要報警了!” 報警吧,報警讓大家都來看看好了! 阮星瀲下手越發用力,一下一下就像是在砍掉過去那個自己的腦袋! 許綿綿被嚇得當場嚎啕大哭,無措地打電話給薛暮廷,薛暮廷開車過來的時候整個家已經被阮星瀲砸了個稀巴爛,而她正坐在客廳那張不成樣子的沙發上,手里拿著早就翻了卷刃的菜刀,臉色蒼白地等待著薛暮廷來。 薛暮廷進去瞧見這一地狼藉,怒不可遏地說,“阮星瀲你要造反嗎?” 阮星瀲提了提手里的刀,歪過頭來,一張臉漂亮極了,她說,“薛暮廷,你還記得這個房子,我出了一半的錢嗎?” 許綿綿縮了縮脖子。 她和薛暮廷都知道,甚至正是因為知道過去阮星瀲當了真,才會想要羞辱一下她。 “我差你這點錢?” 薛暮廷大發雷霆,“當初是你自己非說要出一半的,我差你這點錢?老子大不了現在就把錢轉你,你給我從這個家里滾出去,這房子在我名下,我送給綿綿了,輪不到你來管!” 阮星瀲眼尾泛紅,她只是平靜地面對薛暮廷的憤怒,一字一句說,“這是你當初騙我的代價,薛暮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