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年二十九,冰封的京城終于迎來了大太陽。 大街小巷都是買賣年貨的人,過年好的喊聲也是此起彼伏,但朝中的大佬們卻并未休息,正按照圣旨三堂會審牛家人。 “楊中堂!大過年的,陳探花這是唱哪出啊……” 大理寺正堂擺著十二把太師椅,閹黨和后黨的大佬們面對而坐,堂中間坐著身穿布衣的牛太爺,還有牛家四個小輩站在他身后。 “吳太師!難道只準牛家栽贓我徒兒,不準他還手么……” 楊中堂身為太后一黨的領頭羊,自然不會放過打擊閹黨的機會,盡管誰都知道牛家人不是造反,只是飛揚跋扈的孫子狂過頭了。 “吱呀~” 就在雙方準備唇槍舌劍之時,衙堂大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只見一紅袍官員疾步闖入。 “諸位大人!防疫所發了緊急通函,一種名為愛死病的傳染病,正在城中大肆傳播……” 官員捧出本冊子,急聲道:“教坊司二部盡數被感染,此病無藥可醫,僅憑唾液便能傳播,感染者會潰爛而死,徐駙馬家也查出數名病患,皆是人家昨日送他的妾婢!” “哼~” 吳太師拍案不悅道:“他愛死不死,你慌慌張張的作甚,有病的妾婢是你送的不成?” “不是!兩位側王妃也感染了,近來又廣接恩客……” 官員焦急道:“她們倆不僅被帶去了牛府,還伺候過朝中上百位官吏,防疫所列出了感染名錄,源頭來自一群兔爺,諸位府上恐無一幸免,得速速隔離病患才成啊!” “什么?側王妃有臟病……” 牛家人的臉色一下子全綠了,十幾位大佬也吃驚的站起身,紛紛圍到官員身邊查看名錄。 “徐達飛感染了嗎,他可有應對之策啊……” 一群小老頭幾乎齊齊色變,名錄果然把他們全覆蓋了,畢竟誰家都有個紈绔子弟,亂搞一通就把全家傳染了。 “尸毒實驗室也能查病,徐達飛全家都在驗血……” 官員發愁道:“方才我也想去驗一下血,誰知早已人滿為患,朱侍郎他家一個不落,甚至驗出一個野種小孫子,徐達飛也只能把人隔離,正跟太醫院緊急商討對策!” 楊中堂疑惑道:“等會,這血是如何驗的,為何能驗出個野種來?” “老朱讓他家孫媳婦傳染了,丑事鬧開才知能驗親……” 官員低聲道:“太后說開放驗親會出大事,所以不準實驗室對外宣揚,據說人血大致分為四種,若是同血型的夫妻,只能生出同血型子女,其它的血型就是野種了!” “這倒是新鮮,咱們也瞧瞧去……” 一群人迫不及待的往外走,但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牛!” 吳太師臨出門又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大過年的誰也不想為難你,你自個給皇上一個交代吧,總之誰犯的蠢誰承擔!” “唉~” 牛太爺悲哀的嘆了口氣,喊道:“多謝吳大人照拂,然老朽年歲已大,應當告老還鄉啦,牛潤年……交由督察院法辦!” “爺爺!不要把我交出去,我不想死啊……” 牛潤年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可牛家幾個長輩都閉上了眼,衙差們也走過來把他押走了,連嘴巴都用布團給他堵上了。 “唔唔唔……” 牛潤年拼命的掙扎又嗚咽著,不過剛被押進后衙的牢房中,卻見里面坐著一位紅袍駙馬,正不急不慢的品著一杯清茶。 “陳駙馬!我是冤枉的呀,您饒了我吧……” 牛潤年猛然拽開塞口的布團,連哭帶喊的沖進囚室就磕頭,三個衙差也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只是跑腿的,但他們誤殺了我的前妻……” 沈輝放下茶杯冷聲道:“如果你幫我復仇,我可以幫你活命,說說刺客的上家在哪吧,周祥順……跟你的關系不錯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