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姑蘇漕運碼頭歷來繁忙,客船、商船和官船日夜川流不息。 碼頭道路上更是人流如織,各種貨倉和堆場數不勝數,但其中一家大型的木材場內,進出的都是人卻沒幾輛車馬。 “販私鹽如此明目張膽么,罩著你們的官不小吧……” 一艘大貨船緩緩的駛向碼頭,程一飛靠在船艙二層的窗邊,邊上跪著一對被捆綁的男女,夫妻倆都被禁軍打的鼻青臉腫 兩人正是采花賊隔壁的租戶,還有兩個小伙被綁在下一層。 “大人!錢淮子去年突然起勢,黑白兩道通吃……” 中年人慌聲道:“可我等只是替他跑腿,并不知他背后是哪路神仙,半月前他說被人盯梢了,沒過兩天便退租離開,讓我等留在隔壁觀望,他今日必在木料場收錢!” “是么?” 程一飛不置可否的問道:“錢淮子有女人或姘頭嗎,有沒有替他做過跟女人有關的事,想必應該聽說過郭玉紅吧?” “沒!錢淮子做事十分謹慎,私事從不讓我等參與……” 中年人搖頭道:“販私鹽是殺頭的買賣,他之前的落腳地就是隔壁院,我媳婦每隔兩日過去灑掃,但從未見他往屋里帶過女人,并且我媳婦一來他就走,很有分寸!” “如果你說的跟其他人不同,你們夫妻的下場你明白……” 程一飛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便衣的禁軍立即把對方帶走,還用布團把他的嘴給堵上了,留下他的妻子獨自跪在原地。 “鄭氏!你有話想對本官說,對吧……” 程一飛拾起麻繩上前了兩步,猛然套住三十出頭的輕熟女,對方長的黑了些卻風韻猶存,但始終低著頭沒敢正眼瞧他。 “啊~奴家見過郭玉紅,郭玉紅來尋錢淮子……” 鄭氏驚慌道:“我在窗外聽見郭玉紅哭,罵錢淮子不是個爺們,想尋仇卻作踐她一個女人,要么就把她給娶了,要么她就一死了之,她絕不帶著錢淮子的野種嫁人!” 程一飛追問道:“錢淮子怎么說的,他跟郭玉紅的男人有什么仇?” “不知!反正她夫婿得罪了大人物,郭玉紅一聽就不哭了……” 鄭氏說道:“郭玉紅答應給他生個娃,但跟他夫婿的仇一筆勾銷,還說不要錢淮子給的錢,她不能做了惡人又做賤人,最后錢淮子說是給孩子的,郭玉紅才收了三萬兩!” 程一飛瞇眼道:“你為何不跟你夫君說此事,你跟錢淮子有一腿吧?” “咋可能!我怕說了夫君起歹念,敲詐郭玉紅生出禍端……” 鄭氏囁喏道:“其實……錢淮子人挺好的,看得出郭氏是真喜歡他,進屋就抱著他親個沒夠,錢淮子也說他前世造孽,此生才會生出一段孽緣,還說孩子最好別像他!” “來人!換個人上來……” 程一飛又負手轉過了身去,剩下兩個小伙也被接連帶來,不過交代的事情都大差不差,說明他們四個人大概率沒撒謊。 “大人!弟兄們都撒出去了,禁軍也就位了……” 一名便衣千戶忽然跑了上來,低聲道:“抓了兩個舌頭,錢淮子剛進木料場沒多久,捉拿鹽販子是咱的看家本領,您一聲令下就能攻入木料場,連條狗都不會讓它跑了!” “狡兔三窟!封住水路再找出地道,活捉錢淮子……” 程一飛毫不猶豫的指向料場,千戶獰笑著掏出一面三角旗,在貨船靠岸的同時舉起揮動,熙熙攘攘的碼頭頓時風云色變。 “金麟衛辦差,通通滾開……” 岸上的便衣通通拔出刀大喝,數百名金麟衛直接包圍料場,還有人射出響箭通知外圍同僚。 “抱頭趴下,反抗者殺無赦……” 便衣們脫去外衣露出了官服,兇神惡煞的舉著刀沖進料場,工人和私鹽販子們都懵逼了,反應快一點的撒腿就往后跑。 “嗖嗖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