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明月的表情帶著一絲隱忍。 “我買個打火機?!? “就打火機?” “不然?” 段祁州有點莫名,直到回頭,看到那張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燈牌,才恍然意識到她的言外之意。 “我沒買那個。”他看著她,“你覺得會用到嗎?如果你想,我就去買。” “我不想?!比蠲髟乱话堰∷摆s緊走,現在太陽好,你買的衣服褲子回去洗洗晾了還能干?!? 兩人回了家。 段祁州在阮明月的指導下,從井里打水,將他新買的東西全都過水洗了一遍。 老太太想著晚上要招待段祁州,撈魚殺雞,忙得腳不著地。 “奶奶,你的腿還沒好,我來吧。”阮明月去廚房幫忙。 “不用不用,你去外面陪你老板聊天,不然他一個人多無聊?!? 阮明月朝木窗外望去,段祁州一個人坐在小院里,正弓身觀察著什么。 “你在看什么?”阮明月走到他身邊。 “看這棵藍莓樹?!? 院里這棵藍莓樹是阮明月去年回來的時候種的,網上買的苗,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打理,就任它自生自滅,這一年,也沒長大多少,還是瘦瘦小小的一株。 買的時候店家說至少能結三五斤藍莓,可這一年下來,愣是一顆藍莓都沒有結下來。 “你還認得藍莓樹?” 不怪阮明月吃驚,這藍莓樹種在這菜園子,已經完全融入其中,除了零星幾朵的藍莓花,其余看不出一點藍莓的顯性特征,要不是阮明月親手種下去的,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我看著像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嗎?” “像?!? “小看我?!倍纹钪莺吆邇陕?,伸手捏住藍莓的枝干,“你這藍莓有蟲害,所以長勢不好。” 阮明月愣了一下,就見段大總裁伸手捏了一小坡土,在掌心里捻了捻。 “藍莓喜歡酸性土壤,你這土也不行,可以適當灑些酸性肥料。” 阮明月:“……” “還有,要想藍莓更好的授粉,提升掛果率,你可以在旁邊多種一棵?!? “你怎么會懂這么多?” “我以前學過?!? 段祁州曾經的夢想是成為植物學家,為此,他遠赴愛丁堡學習,考察,甚至還深入自然雨林區去尋找各種奇珍異草,但是,段家老爺子認為這是不務正業,是胡來,他極力反對段祁州把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 段老爺子聯合段祁州的父母,恩威并施,硬生生斬斷了段祁州的追夢路,逼他回國,要求他改學工商管理專業。 那年段祁州二十一歲,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人生有所得便有所不得。 他們這樣的豪門少爺,出生就含著金湯匙,金錢、高奢,應有盡有,但相應的,家族的使命、重擔也將落到他們的肩上,關于未來關于夢想,他們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選擇。 有錢并不能買到快樂,這句話對別人而言是凡爾賽,但對段祁州而言,是現實。 阮明月跟在段祁州身邊兩年多,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夢想,雖然這個夢想的故事帶著些許遺憾,但是,她似乎又多了解了他一些。 ** 晚上,老太太整了一桌的家常菜,還把她自己釀的梅子酒拿了出來。 “奶奶,你也太偏心了吧,我來的時候,可沒見你一下燒這么多菜的。”阮明月嘟噥道。 “段先生是客人,難得來一回,這能一樣嗎?”老太太揪了一下阮明月的鼻子,“這么大的人了,還和客人吃醋,你羞不羞?!? 阮明月笑起來。 老太太給段祁州倒了一碗梅子酒:“段先生,你嘗嘗,我自己釀的,月月每次來,都要喝上許多,不醉人的?!? “好,謝謝奶奶。” 段祁州嘗了一口。 這梅子酒酸甜可口,果香溫柔,口感很特別。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阮明月問。 “不錯?!? “這椒麻雞你也嘗嘗,我奶奶的拿手好菜?!比蠲髟抡f著,拿公筷給段祁州夾了一塊雞腿肉。 她剛放下公筷,老太太又走過來,給段祁州夾了一塊梅菜扣肉。 “這梅菜扣肉也很香,梅干菜是我自己蒸自己曬的,很干凈,不會有雜質,每年我都會給月月寄一壇,段先生嘗嘗,要是喜歡的話,走時我也給你捎一壇。” 讓段祁州帶一壇梅干菜走? 這話也就老太太敢說。 阮明月看了段祁州一眼,他很認真地嘗了嘗那塊扣肉,立刻給予正向評價:“真的很好吃,奶奶?!? “好好好,那就給你帶一壇。”老太太說。 “謝謝奶奶?!? 阮明月在桌下踢了段祁州一腳。 段祁州看向她,輕聲問:“怎么?” “梅干菜三蒸三曬過程很麻煩的,你拿回去要是不吃,那就別拿,浪費?!? “誰說我不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