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趟旅行,阮明月他們一共在三亞住了五天,團建結束后,大家一起飛回了榕城開始上班。 而段祁州和姜律師提前一天飛去了智利,他走時給阮明月發(fā)了信息,說這趟出差最多七天。 過去的兩年,阮明月雖然和段祁州做著最親密的事情,但是,他們界限很分明,他從來沒有對她做過類似“報備”的事情,這太溫情了,溫情到不像是床伴該做的事情。 可現(xiàn)在他竟然對她報備了。 阮明月越來越深刻地感受到,段祁州似乎和過去不一樣了。 回到榕城后,阮明月趁著段祁州不在國內去段家看了母親翁美芯,給她和段秋明帶了一些三亞的特產。 她知道他們不缺這些東西,但這是她的一份心意。 阮明月一進段家的庭院,就看到母親翁美芯和舅舅翁國道站在遠處的草坪上爭論著什么,舅舅翁國道情緒激動,他一邊說話一邊對母親翁美芯指指點點,手指都快戳到她臉上去了,翁美芯也沒什么反應。 “媽!”阮明月快步朝他們走過去。 翁美芯見阮明月來了,伸手抓住了翁國道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 翁國道本就帶著氣,一轉頭看到阮明月,臉上的表情更臭了,他一把甩開了翁美芯的手,不愿多看阮明月一眼,轉身就走。 “媽,舅舅來干什么?”阮明月看著翁國道的背影問。 “沒干什么,就是來看看我。” “看你?他剛才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可不像是來看你的。媽,到底什么事,你別瞞著我。” 翁美芯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么,還是你晶晶姐的事情。” “晶晶姐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她為此還搭上了自己,舅舅翁國道還有什么不滿意? “是的,晶晶的事情是已經解決了,但是,她在段氏的工作也丟了,你舅舅過來,是想讓我再和你段叔叔說說,讓他給找個別的公司上班。” “晶晶姐研究生畢業(yè),難道要自己找個工作還找不到嗎?”阮明月不滿,“舅舅什么事情都要來麻煩段叔叔,他想過你的立場沒有?還有,他剛才那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嗎?” “你還不知道你舅舅嗎,他就是那個脾氣,我都習慣了。” “媽,你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他們一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管他們,他們還能找不到一份工作嗎?” “工作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晶晶的終身大事。” “舅舅是不是還想著讓晶晶姐通過工作接觸個有錢人,好讓她嫁入豪門?他們什么時候能有吃一塹長一智的覺悟?有錢人這么好嫁的嗎?” “好了月月,晶晶優(yōu)秀,你舅舅望女成鳳也無可厚非。都是一家人,我現(xiàn)在日子好了,有能力幫襯他們一把就幫襯一把,我也希望晶晶有個好歸宿。” 這是典型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阮明月無話可說。 她只求以后無論捅出任何簍子,都別再殃及她。 ** 阮明月把特產給了母親和段秋明。 母親想留她一起吃飯,可阮明月看到母親就會想起自己和段祁州簽的那份協(xié)議,心虛不已,她沒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段家。 她剛走出段家,就收到了段祁州的信息。 智利和榕城十二小時時差,他那里應該是晚上。 阮明月點開信息,是段祁州隨手拍的智利夜空,繁星閃爍的夜幕,好像橫了一條銀河。 “怎么沒看見月亮?”阮明月問。 “我現(xiàn)在在酒店,這個角度看不到月亮。” 阮明月看著這條信息,還沒想好要怎么回,段祁州又發(fā)過來一條:“所以格外想念榕城的月亮,可以拍個照給我嗎?” “這里是白天。” “此月亮非彼月亮,阮明月小姐。” 阮明月忽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月亮”是自己,因為名字的緣故,阮明月讀書的時候有個外號就叫“月亮”,而這件事情,那天夜里在三亞篝火晚會的時候,阮明月和同事們講起過,當時段祁州在看手機,她以為他沒聽到,沒想到他非但聽到了,還記住了。 “你那天不是錄了我唱歌的視頻嗎?既然想念,可以翻出來看看。”阮明月直接彈了條語音過去,非常沒好氣的語氣。 段祁州直接打了語音過來:“你唱得太好聽,不敢輕易拿出來欣賞。” “段祁州,你夠了,我勸你刪掉。” 他還是那句話:“不刪。” “不是,你既然不敢拿出來欣賞,那你留著干什么?” “留著以后哄孩子用。” 哄孩子。 阮明月握著手機的手一僵。 是啊,他和她的協(xié)議關系只是暫時的,他以后會娶妻生子,有和現(xiàn)在截然不同的家庭生活。 她有點難以想象段祁州當父親的樣子,但她知道,他一定會是個讓孩子驕傲的爸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