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虞安歌輕合雙眼,不愿讓商漸珩看穿她太多心思。 的確,她忠于大殷,但她絕不忠于圣上,更不會忠于眼前這個儲君。 爹爹戍守邊關,執掌十余萬神威軍,威名遠揚,可就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時刻,圣上對爹爹的疑心從來沒有放下來過。 把她召集到盛京當人質便可知曉。 眼下,圣上手里那筆錢,用來重建皇宮以作空城計,只是飲鴆止渴罷了。 商漸珩之所以愿意賭,是因為他身居高位,不是在底層苦苦掙扎求生的百姓,也不是沖在前線,流血流淚的戰士。 虞安歌不愿意下這個賭注,經歷過前世的國破家亡,她深諳此計兇險。 與其虛張聲勢,不如裝備自己,這樣在涼國入侵時,大殷不至于被動挨打。 虞安歌睜開眼,沉靜道:“不論太子殿下相不相信,我和我爹爹,一心只為大殷著想。” 商漸珩盯著虞安歌的墨瞳看,似乎想要從這雙眼睛看到她心里。 他忽而低沉一笑:“孤信。” 在江南鹽政那件事上,商漸珩就知道虞安歌的一片丹心,這是朝廷難得的良心了。 但一心為大殷不代表一心為圣上,更不代表以后會一心為他。 這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事情。 經歷這段時間的相處,商漸珩知道虞安歌不是他能掌控之人。 不過沒關系,正是因為虞安歌的不好掌控,商漸珩才會對她生出幾分興趣。 歸根到底,他和虞安歌怎么想,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關鍵是他父皇,大殷那位敏感多疑的圣上。 厲兵秣馬,加強邊關防備,總結成一句話,便是要壯大神威大將軍的勢力,還是用圣上私庫的錢。 要知道,圣上有多忌憚神威大將軍的勢力,忌憚到把虞家兄妹接入盛京當人質。 商漸珩看著虞安歌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異想天開的孩子:“別想了,父皇的私庫,旁人碰不得,你虞家更碰不得。” 虞安歌依然執拗,經歷過前世的糧草短缺,她無法眼睜睜看著皇室用江南百姓的血肉,來鋪張奢靡,虛張聲勢。 接下來的路兩個人都很沉默,偶爾能聽到夜鴉啼叫聲。 馬車已經行駛到虞府,虞安歌下車前深呼吸了一口氣,對商漸珩道:“太子殿下,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