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栐虞安歌不知道商漸珩為何忽然提到這個,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商漸珩坐直了身子,離虞安歌稍遠了一點兒:“之所以要唱空城計,是因為這座城本來就是空的。” 虞安歌看著商漸珩,目光閃爍:“原來太子殿下,對如今大殷的真實情況心知肚明。” 大殷的確就是一個空城,外敵虎視眈眈,只等大門一破,長驅直入。 商漸珩一臉認真問道:“虞安和,孤是誰啊?” 虞安歌同樣認真回答道:“您是太子殿下,是大殷的儲君。” 商漸珩低聲笑了笑,眼中盡是癲狂道:“孤十六歲參政,吏戶禮兵刑工,翰林禁軍,官衙武署,孤挨個歷練了一遍,朝廷上下,哪里沒有孤的人?哪里沒有孤的勢?便是父皇,便是謝相,對大殷的了解,都遠不及孤,至于你...” 商漸珩眼中透著輕蔑:“你不過是武將之子,仗著自己身在邊關,對涼國有幾分了解,居然以為自己就能挽救頹勢?真是可笑。” 虞安歌緊緊盯著商漸珩,眼中透著不可思議。 她從來沒有小瞧過商漸珩,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太子”這兩個字,究竟意味著什么。 那是她兩輩子,都無法接觸到的權利,無法窺探到的視野。 虞安歌心緒有些不穩:“太子殿下既然這么清楚,為何還要取利于民,讓大殷的形勢雪上加霜?” 商漸珩道:“你憑什么覺得孤做的事情是雪上加霜?憑你對百姓那可笑的憐憫嗎?” 虞安歌道:“可笑嗎?他們都是大殷的子民!以后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這樣糟蹋他們?” 商漸珩笑了,眼中充滿諷刺:“我糟蹋他們?呵。若今日孤不糟蹋他們,難道要等以后,涼兵來糟蹋他們嗎?” 虞安歌耳畔再次出現了金戈鐵馬,萬民哀嚎之聲,那是她兩輩子的噩夢。 商漸珩說得咬牙切齒,眼睛里的狠厲恨不能把虞安歌給生吞活剝了:“明年年末,你可知是什么日子嗎?” 虞安歌當然清楚,明年年末,就到了殷涼二國的十年之約,涼國使臣千里迢迢來訪大殷。 誰都沒想到,涼國那個初登基的帝王,會扮作使臣,隨之來到大殷。 那時,宋錦兒已是太子妃,她在迎接涼使的宮宴上出盡風頭,和假扮使臣的涼國皇帝一見鐘情,繼而展開一段驚世駭俗的“傾國之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