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接下來的幾天,牢獄宛如佛經所記載的阿鼻地獄。 地上的鮮血干了又濕,慘叫聲一陣接一陣,虞安歌的腳步聲一響起,里面的人便會止不住地戰栗。 但還是有膽子大的,被押到虞安歌面前的時候,還破口大罵道:“你濫用私刑,不得好死!” 虞安歌冷冷看著他:“本官能不能得好死還是未知,只是你,必不得好死。” 那人被衙役壓在地上,手上套著拶子,隨著衙役的動作,便發出了刺耳的慘叫聲。 不一會兒,這人就疼暈過去,虞安歌命衙役往他身上澆了一盆涼水,聲音陰冷如厲鬼:“繼續。” 那人艱難道:“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你這么做,就不怕后果嗎?” 虞安歌挑了一下眉:“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到底得罪了誰?” 那鹽官疼得面無血色,滿頭大汗,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虞安歌頓覺失望,手持帶血的長鞭,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聽著下面人從對她不斷謾罵,到哀嚎不斷,到痛哭流涕,再到苦苦哀求。 她始終無動于衷,甚至還有心思,用濕毛巾擦拭指縫的鮮血。 這群人的嘴巴的確很硬,且心里存著幾分幻想,總覺得等熬到太子到了,他們就能逃過一劫。 亦或者,太子的威嚴太甚,龔知府作為太子在江南斂財的傀儡,讓他們始終不敢指認。 有些人扛不住,恨不能一死了之,可虞安歌答應了姜彬,不會鬧出人命,就不會讓他們就這么輕易死了。 幾個大夫被叫過來給犯人治傷,走下地牢的時候,一個個被嚇得嘔吐,失禁,眩暈。 等大夫們吐完,看著眼前的慘狀道:“太殘忍了。” 虞安歌把弄著手里帶著倒刺的鞭子,冷冷道:“你們不去心疼家里人終年吃不起鹽,倒是有心去憐憫他們,真是讓本官想不到。” 那些大夫原本對這些人憐憫,頓時轉化為憤怒。 可惜再嚴的嘴,也扛不住燒紅的烙鐵,再硬的骨頭,也抵不住墻上懸掛的十八道刑具。 虞安歌在地獄里折騰了五天后,終于帶著一份沾血的供詞走了出來。 陽光正暖,她聞到了一股花香,轉頭去看,幾朵杏花在枝頭悄然綻放。 商清晏一襲白衣,站在杏花樹下,光是看著,都覺得他沾上了潔白的香氣。 見他逐步走近,虞安歌反倒退了一步,臉上帶著疲憊道:“我身上臟,你離我遠些。” 她這幾天在牢里,雖然每天都有沐浴,但還是避免不了悶出一身血腥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