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一次虞安歌看到的,是哥哥冰涼的尸體。 她日夜不停,從望春城趕回盛京,無數(shù)次祈禱來信有誤,可神佛無用。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和臨近崩潰的神經(jīng),一步步踏入虞府,滿眼縞素,嗩吶震天,來往吊唁的賓客都諱莫如深。 虞安歌頭痛欲裂,滿腦子都是不可能。 明明哥哥離開望春城時(shí),還言笑晏晏,說他生性溫和,不是會惹事的紈绔子弟,更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 可眼前這漫天縞素,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步步走進(jìn)靈堂上停放的棺槨,抬手就要掀開。 虞迎和虞慶攔著她道:“安歌,你父親戍守邊關(guān),圣上不許他離開望春城,所以只能遣你來吊唁,你這是做什么?讓你哥哥死了也得不到安息嗎?” 這二人遮遮掩掩,不肯給她看哥哥的尸體,虞安歌當(dāng)即拔劍,指在他們胸口,語氣幽冷如厲鬼:“誰敢攔我,我殺了誰!” 眾人讓開,虞安歌強(qiáng)行劈開棺槨,看到里面的場景,心神俱悲。 從哥哥的死訊傳到望春城,到虞安歌快馬加鞭奔赴盛京,已過去了半個(gè)月。 停靈在虞府之內(nèi),用著上好的香料和棺槨,依然阻擋不了哥哥的尸體腐爛。 虞安歌打開棺槨后,看到的是渾身血肉模糊的哥哥,他一身骨頭盡碎,那張帶笑的臉上透著痛苦猙獰。 哥哥死前必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仿佛有一把鈍了的銼刀,將虞安歌的心殘忍地割開,她喚了一聲“哥哥”,卻沒有人回應(yīng)。 虞老夫人一身素白,假意用手帕擦著眼角,對前來吊唁的賓客哽咽道:“這孩子可憐,自小就沒了母親,父親狠心,將他接去望春城,就撒手不管了,讓他在那個(gè)窮鄉(xiāng)僻壤里養(yǎng)成了輕薄紈绔的性子,平日在府里戲弄幾個(gè)侍女也就罷了,偏他起了色心,竟敢對太子妃動手動腳,現(xiàn)如今落到這種下場,我這個(gè)當(dāng)祖母的,是沒有臉面替他討要公道?!? 胡說! 胡說八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