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虞安歌從雨霧中走來,身上難免帶著點兒潮濕,但是她手中的食盒卻被護得很好。 竹影把門打開,虞安歌一眼便看到了斜倚著的商清晏。 或許是時至傍晚,又尚未點燈的緣故,商清晏靜靜倚在那里,一襲白衣松散,纖塵不染,衣襟微敞,綢緞一樣的烏發垂肩,更襯得他膚色如玉,瑩瑩生光。 那雙琉璃目含著笑,卻透著疏離而遙遠的神采,門外的風吹進來,墨發輕飏,這等風姿,恐怕云水間的謫仙都要黯然失色。 虞安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此人不似凡塵中人。 虞安歌看他的同時,商清晏也在看虞安歌。 臉上身上沒了那些泥濘,虞安歌的樣貌可謂驚艷,一襲玄色勁裝,隨風翩起,身姿清瘦挺拔,生得一副女相,卻無女子的柔弱氣息,眉宇間藏著凌厲,如亟待出鞘的古劍。 或許連虞安歌自己都不會注意到,雨幕之中,她站在那里,便有一種風雪俱滅的冷寂。 還是竹影打破了二人的相互打量,主動接過虞安歌手中的藥碗。 商清晏也坐起身來,指著案幾對面的蒲團道:“虞公子請坐。” 虞安歌對商清晏行了禮,撩起下擺便坐了下去,又是一番請罪:“今日是我魯莽,還望王爺見諒,不知王爺的身子可還好?” 商清晏用帕子捂嘴,咳嗽了兩聲:“本王的身子一向如此,虞公子不必過于自責。” 竹影把藥碗從食盒中端了出來,商清晏打眼一掃,竟是用了一個海碗裝。 竹影頓了一下,誰家喝藥用海碗?還不苦死? 竹影小心看了虞安歌一眼,難不成這虞公子跟他家主子一樣,表面笑嘻嘻,實則比誰都記仇? 虞安歌卻是取了旁邊一個稍大的茶盞,解釋道:“此藥是我跟劉御醫一起煎的,他說此藥驅寒,我亦能飲,便厚顏與王爺討要半碗。” 竹影縮了縮腦袋。好吧,是他小人之心了。 虞安歌把藥倒入茶盞中,并把茶盞放在商清晏面前,自己將海碗中剩下的藥一口飲下。 她是家中最怕苦的,可現下得向商清晏證明此藥無毒,便顧不得苦澀了。 飲盡之后,濃郁的苦味充斥在口腔,虞安歌只覺胃里一陣翻涌。 商清晏見此情形笑了笑,也干脆利落地將茶盞中的藥一飲而盡。 藥雖然喝完了,虞安歌惦記著寺中的刺客,一時半會兒倒是不打算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