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蝹岑嘉樹被大皇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不敢反駁一句。 因為大皇子說的句句都是實情。 宋錦兒的制鹽之法是好,但不過給整件事錦上添花,而非點睛之筆。 鹽政非小事,大皇子從中獲利,在其中付出的心血,操控的人心,承擔的風險,是宋錦兒想象不到的,甚至是岑嘉樹也想象不到的。 大皇子位高權重,地位尊崇,宋錦兒和宋侍郎想要以此要挾大皇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他們想要以此要挾岑嘉樹,卻是直擊岑嘉樹要害,整個永昌侯府都會賠進去。 岑嘉樹來此,是為勸大皇子救宋錦兒,更是救自己脫困。 大皇子想到自己在空山雅集上,遙遙看到宋錦兒小人得志的面孔,就覺得厭惡,連同跪在這里的岑嘉樹,也讓他頓感失望。 “岑探花,你既然入朝為官,就不該把兒女情長放在政務前面。你看看你最近,為了那么一個女人,做下多少糊涂事?” 大皇子本就生的眼尾微挑,發起火來不見兇狠,只見明艷,但岑嘉樹清楚,大皇子把話明說出來,現在的怒火就已經積累到了極點。 不過岑嘉樹倒是松了一口氣,起碼現在大皇子還會叱責他,而非將他拒之門外。那就證明在大皇子眼里,他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岑嘉樹拱手道:“大皇子容稟,下官對宋小姐,并無過多男女之情。” 大皇子挑了一下眉毛,誰不知道岑探花為了侍郎府一個庶女,連臉面都不顧了,不惜千里迢迢前往望春城退婚,現在他說對宋小姐并無多少男女情誼,誰會信? 岑嘉樹繼續道:“想必大皇子聽說過宋小姐所作的那些詩詞。” 大皇子不屑道:“剽竊所得。” 岑嘉樹低垂眉眼,不讓大皇子看清自己的表情:“大皇子,試問這世間,哪兒有那么多驚艷的詩詞可供她剽竊?每一首都可堪萬古流芳。” 大皇子皺起眉頭。 岑嘉樹繼續道:“還有制鹽之法,如您所說,大殷鹽匠不知凡幾,可為何那么多躬耕在鹽田數十年的匠人們,世代相傳的制鹽法都不如宋小姐說的法子精妙,您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大皇子收起了不屑,問道:“你想說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