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蟾蜍當(dāng)然不是真蟾蜍,蛇也不是真蛇。 這都是神識所觀,神魂之內(nèi),肉眼不可見的。 人被妖邪所犯,也不算罕見,但像此人這樣,同時被兩個妖物上身,那就十分少見了。 在自然界,通常是蛇吞蛤蟆,沒人見過蛤蟆吞蛇。 可此人身上,卻正發(fā)生著蟾蜍要吞掉蛇的奇觀。 李沐塵再一細(xì)瞧,瞧出了一些端倪。似乎是蟾蜍要吞掉此人的魂魄,而那條蛇在奮力阻止。 蟾蜍的道行看上去要更高一些,張著那大口,蛇和人的魂氣一點一點的被他吸走。 李沐塵并沒有冒然出手,他不清楚這是什么人,又經(jīng)歷了什么事。 天地之間發(fā)生的很多事情,是不能僅從表面去判斷善惡的,有時候救人也是害人。 不過,這兩人一狗到了百草堂,倒讓李沐塵有些好奇,老白家的醫(yī)生,會怎么治療這個人身上的“病”? 女人牽著狗,狗牽著板車,就要往百草堂的大門里走。 保安連忙攔住了他們:“喂,站住!這里是醫(yī)院,不能帶狗!” 女人雙手合十,風(fēng)霜的臉上露出歉意,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了聲“對不起”,便重新把狗牽出去,把板車停在大門外靠院墻的路邊。 “多吉,你在這里等著。”她對那條狗說了一句。 狗搖了搖尾巴,便在板車邊坐了下來,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人。 女人低頭看了一眼板車上的病人,伸手掖了掖病人身上的毛毯。 雖然衣衫襤褸,滿臉風(fēng)塵,但女人的表情始終祥和,眼眸是那樣的清澈,這讓她整個人都充滿了母親一般的慈祥的光。 李沐塵忽然發(fā)現(xiàn),這女人,乃至這條狗,身上都有一層神性的光輝籠罩著。 這讓他更加好奇了。 女人重新走進(jìn)門來,對保安合十鞠躬道:“你好,我是來看病的。” 保安看了一眼門外的狗,皺了皺眉,但女人謙卑祥和讓他沒有再去驅(qū)趕狗,而是指著掛號的窗口對女人說:“去那里排隊掛號。” 女人點點頭,便走過去,安靜地排在隊伍的末尾。 隊伍一點點前進(jìn),終于輪到她了。 她說:“我要掛一個白大夫的號子。” “哪個白大夫?”掛號的人問她。 “我也是聽人介紹的,說是京城百草堂的白大夫十分厲害,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好像……好像叫白……景天。” “有沒有搞錯?你什么時候聽人介紹的?白景天老爺子都去世十多年了。”掛號的人說。 “啊?”女人吃了一驚,顯得有些無助和失望,“真的不在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