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退與進-《大明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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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邊何家兄妹各自心事的離去,蘇家客廳中,待到蘇默回來重新落座,酒宴已然備好。
在張悅的示意下,蘇默讓所有下人退下,這才看向張悅。張悅卻目光一轉,又望向徐鵬舉。
徐鵬舉初還不覺,待到覺得不對,抬頭迎上張悅的目光,愣了一愣后隨即大怒。
“姓張的,你什么意思?蘇老大的事兒就是我徐鵬舉的事兒,有什么我不能聽的?你問問我老大看,若論遠近,你姓張的莫不是還能強過本公子?”
張悅挑了挑眉毛,面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瞄了一眼要說話的蘇默,擺手笑道:“哥哥且稍安勿躁,小弟自有分寸。”
蘇默一皺眉,只得將話咽下。徐鵬舉臉色發青,瞪著張悅的眼睛,隱隱有些發紅。
“說!你說!本公子倒要聽聽,你能放出什么屁來。”
張悅也不惱,慢條斯理的端起杯來輕啜一口,這才悠悠的道:“徐鵬舉,你當真要聽?可別說我不提醒你啊,這事兒你要是聽了,再想要脫身可也就難了。嘿嘿,不管你再怎么草包,可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代表了魏國公府啊。怎么樣,你可想好了?”
他這話一說,徐鵬舉心中登時咯噔一下。原先的暴怒,瞬間便如一頭冷水澆下。
他紈绔不假,確實有點草包也不錯,但卻不代表他不知道輕重。代表魏國公府,這短短的五個字的分量可是不輕。那意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兒不單單是他徐鵬舉一個人的事兒,而是將爺爺徐俌也牽連進來了。
而一旦將爺爺牽連進來,就代表著整個南京魏國公府,上上下下老少數百口子都綁上了。這種分量,確實不是他能擔待的。
他臉色青紅不定,神色變幻著,半響說不出話來。
蘇默這會兒反倒不著急了。他也想看看,這個小公爺的性子人品究竟如何。
倘若是徐鵬舉退出,他也不會見怪,該是朋友還是朋友。只不過,也只能是做個玩得來的朋友就到頭了。
但若是徐鵬舉真能勇于擔待,那無論外人如何評價他,無論徐鵬舉自身多么不堪,他蘇默都將把他當做可交托性命的兄弟。
這種考慮,他自己不好主動去做,也不會刻意去做。來自后世的名言早有說過:所謂忠誠,只是背叛的價碼不夠。
所以刻意的去搞什么試探考驗之類的,幾乎就是自尋煩惱。但是若通過意外的機會來檢驗一下倒是可行。至少,也能大約了解所謂的價碼的尺度不是。
所以,這一刻,他沉默了。只捏著酒盞把玩,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著。
他和張悅不說話,另一個徐光祚本就是個惜言如金的悶葫蘆。對場中的局面毫不理會,眼皮耷拉著,只優雅的喝酒吃菜,看也不看一眼。
徐鵬舉額頭上漸漸有汗沁出來了。說實話,他真的沒什么才能。甚至在南京之時,下面的士兵都直接稱呼他為草包。
可是,這并不妨礙他對友情的渴望。出身于公侯之家,平日里見慣了各種爾虞我詐、相互利用。平時因著他身份的緣故,圍繞在他身邊的奉承討好、阿諛諂媚也見的多了。
但越是這樣,他便越發渴望真正的友情。而在這些日子通過和蘇默的接觸,從開始的算計和別有心思,漸漸的轉為不知不覺的融入,直到如今的沉浸其中,享受其中。
蘇默從不會刻意討好他,甚至對他毫不客氣。魏國公世子的身份,仿佛在蘇默眼中跟鄰居的孩子沒任何區別。
但就是這種不客氣,這種不討好,總是透著一種平等的尊重;平平淡淡的話語,肆無忌憚的玩笑,毫無顧忌的打鬧,無一不令他沉醉。這,才是真的友情,他渴望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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