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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樓健身房外的露臺上，有雪球的貓窩貓帳篷貓爬架，都是他拿著螺絲刀從一堆零部件裝出來的。

    還有頂樓影音室外的露臺，有流星雨的時(shí)候，可以偎在一起看流星。

    不一樣的地方。

    一模一樣的別墅。

    這里承載了她在帝都所有的幸福。

    而所有的一切，都將于今夜終止。

    謝聿川，再見！

    淚眼迷蒙起來時(shí)，溫暖猝然轉(zhuǎn)身，拉開別墅門下了臺階。

    下過雨的夜晚，天空顯得格外深邃幽黑。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帶著泥土和青草的香氣。

    回頭最后看一眼夜色中的星月灣，溫暖轉(zhuǎn)身走的毫不猶豫。

    夜色靜謐。

    城西的地牢里，嘩啦啦的鏈條聲顯得格外驚悚。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個(gè)，好朋友……”

    身上粉白的病號服臟兮兮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

    何婧文一邊唱著歌，一邊舉起手上的鏈條放進(jìn)嘴里嘗嘗。

    “……略，一點(diǎn)都不好吃……”

    說話也怪腔怪調(diào)的。

    眼見謝聿川立在門前靜靜看著，謝一如實(shí)回稟，“魔都精神病院那邊說，她受了刺激，打從入院起就是精神失常的狀態(tài)，逮誰咬誰，就是個(gè)瘋子……”

    何婧文落下了大小便失禁的癥狀，在精神病院那邊經(jīng)常用粑粑攻擊別人。

    咬傷人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

    要不是何夫人花了大價(jià)錢要保住這個(gè)女兒，何婧文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gè)旮旯拐角里了。

    簡略帶過，謝一沉聲道：“如果是個(gè)正常人，用刑也好，注射也罷，總有100種法子讓她松口。可她現(xiàn)在的狀況，恐怕……”

    “老大！”

    謝一驚呼出聲。

    謝聿川像是沒聽到似的，徑直上前推開門進(jìn)了暗室。

    角落里，何婧文仿若沒聽到也沒看到，只縮在墻角里，繼續(xù)一截一截的品嘗她手上的鏈條。

    不時(shí)輕哼幾聲，完全不成曲調(diào)。

    眼前出現(xiàn)一雙锃亮的皮鞋。

    再往上，是筆直的西褲。

    何婧文仰頭看了一眼，咧嘴笑開，“找呀，找呀，找朋……”

    還沒唱完。

    嘩啦啦的鏈條聲響起。

    整個(gè)人被提起來掐住喉嚨。

    何婧文眼睛瞪得渾圓，喉嚨里發(fā)出呃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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